雁未遲繼續解釋:「我說的極具隱藏性,就是此毒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脈象,是一切如常的,普通大夫,根本無法發現太子殿下中毒了。」
一旁的琴相濡點頭認同:「沒錯。」
「我說的具有變化性,是這種毒並不是一直對身體有害,有些時候,它甚至會讓殿下的脈象強勁,體質過於常人。」
一旁的琴相濡繼續點頭:「也沒錯,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太子殿下才能修煉千秋雪內功,而你和葉公子,都不能修煉,因為千秋雪至陰致寒,沒有深厚的內功、蓬勃的真氣,都會被千秋雪反噬。」
魚飛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我怎麼聽你們說的,這寒蠱之毒,倒像是好事兒了?」
雁未遲搖頭道:「非也非也,它既然能殃及性命,自然不是好事。不過寒蠱之毒,它既有蠱,也有毒,既然過去多年,在毒上都無法突破,我們為何不換個方向,去試試對付那個『蠱』呢?」
魚飛檐目瞪口呆,只會撓頭,他還是聽不懂。
琴相濡倒是眉頭緊鎖,仔細思忖許久。
隨後詢問道:「雁姑娘的意思是,不要再試圖解毒,而是想辦法,將蠱蟲引出來?不過這樣……實在是很危險啊。通常蠱蟲和宿主之間,大多是寄生,也有伴生。倘若是寄生,那麼蠱蟲死了,殿下不會有事。殿下死了,蠱蟲會跟著一起死。可若是伴生,那就麻煩了。」
「有何麻煩?」魚飛檐追問道。
琴相濡繼續解釋:「伴生,就是同命相連,任何一方死了,另外一方,都不能活,而且二者永遠不可分開。我們目前無法判斷那寒蠱到底是寄生還是伴生,就不能貿然動手啊!」
「你說的沒錯!」雁未遲認同琴相濡的說法,隨後繼續道:「所以我不打算把蠱蟲引出來。既然這麼多年它都在裡面住的好好的,不如我就讓它住的更舒服些。只要它一直舒服著,就不會讓王爺毒發,王爺一直不毒發,就不用再使用千秋雪,自然也就不會殃及性命了。」
魚飛檐震驚的看著雁未遲,十分驚訝的詢問:「你……你知道我師兄他……他……」
「哎呀。命不久矣嘛,我可是個大夫,又不是傻子!第一次給他把脈我就知道了啊!」雁未遲的語氣輕輕鬆鬆。
卻不知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十分驚訝。
因為她表現出來的狀態,似乎根本沒把這種毒放在眼裡。
不,也可以說,是沒把上官曦的性命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魚飛檐不免為上官曦抱不平。
畢竟今日上官曦還在因為雁未遲而鬱結難舒呢,可看看雁未遲,一副沒心沒肺的德性!
「行,就算你不是傻子,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讓你口中的蠱蟲,住的更舒服些?」魚飛檐詢問道。
雁未遲打了個響指:「一個字,吃!」
「吃?吃什麼?蟲子喜歡吃什麼?樹葉?花草?漿果?」魚飛檐不著邊際的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