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點點頭:「沒錯,至於他們為什麼將消息隱藏,那必然是受命於人。我讓你查的第二件事,就是查他們受命於何人,是長信王,還是安國公。」
魚飛檐點頭應下:「沒問題。那第三件呢?」
提起第三件事,上官曦遲疑了片刻。
他想了想說道:「北胤那個戴面具的殺手,對於未遲來說是一個威脅。他見過未遲的容貌。」上官曦說的是羥戊。
魚飛檐皺眉道:「大師兄是怕他認出雁未遲?」
上官曦點頭:「沒錯,他是北胤胤城司的影衛,是跟尉遲雲昭一起來的。倘若他認出了未遲,那尉遲雲昭和尉遲雲瑾必然會糾纏未遲。跟北胤人有糾纏,就會落人口實,給安國公和長信王,留下潑髒水的機會。」
魚飛檐明白,上官曦還是在擔憂那鳳羽髮釵。
魚飛檐道:「那我想辦法,殺了他!」
上官曦略作思忖後搖頭:「不,此事容我再想想。我們不出手,那面具殺手一時片刻,也找不到未遲,我們貿然出手,萬一留下痕跡,就會弄巧成拙。先去辦前面兩件事吧。斬草除根的事,我另想辦法。」
魚飛檐應聲離去。
魚飛檐前腳剛走,後腳張嬤嬤就帶著兩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走進來。
「啟稟殿下,您讓老奴買的丫頭,老奴買回來了,殿下您看看,還順眼嗎?」
上官曦撇了一眼,兩個丫頭看起來年歲都不大,面黃肌瘦,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這是他吩咐張嬤嬤去牙行買的,想放在雁未遲身邊,伺候她起居。
畢竟皇后分的人,給雁未遲用著,他不放心。
上官曦覺得這倆丫頭看著還行,便吩咐道:「帶去給太子妃看看。」
張嬤嬤點頭道:「是,老奴這就去,殿下,您給這倆丫頭賜個名吧。」
進了府的丫頭,是要主子重新賜名的。
上官曦沒什麼興趣,淡淡回應:「都可以,聽著吉利就好。」
上官曦話音落下,便低下頭繼續處理公務。
張嬤嬤見狀也沒有再打擾,急忙帶著兩個丫頭去找雁未遲了。
走在路上,張嬤嬤腦海中就尋思著上官曦的話。
「聽著吉利就好。」
那什麼名字吉利呢?
招財進寶?
不行,太子府又不缺銀子。
花好月圓?
也不行,聽著跟皇后賞的妾室似的。
那叫什麼呢?
張嬤嬤走著走著,忽然看到院子裡的合歡樹開花了。
她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主意。
……
後花園。
張嬤嬤帶著兩個丫頭,從若初院找到後花園,才看到正在忙碌的雁未遲。
雁未遲拿著琴相濡的藥碾,在磨一些草藥。
琴相濡則在不遠處,曬他的草藥。
遠遠的看過去,畫面竟是有些和諧。
張嬤嬤來到雁未遲身邊,行禮道:「老奴參見太子妃娘娘。」
那兩個小丫頭也急忙跪在地上:「參見太子妃娘娘。」
雁未遲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道:「她們是誰?」
張嬤嬤笑眯眯開口道:「娘娘,這兩個丫頭,是太子殿下從牙行剛買回來的,以後伺候娘娘飲食起居。她叫開枝,她叫散葉!」
開枝散葉??
雁未遲看著張嬤嬤笑得跟朵花似的,忍不住嘴角抽搐。
上官曦沒事兒吧?買兩個丫頭給她也就算了,還起名叫開枝散葉?他是有多欲求不滿啊?都不掩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