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雁未遲哄上官曦的時候,琴相濡也在被人審問。
魚飛檐帶著輕舟重山,以三角包圍的形式,將琴相濡圍在中間。
琴相濡尷尬的笑了笑:「你們這是……何意啊?」
魚飛檐皺眉道:「琴大夫,你今日跟我小嫂嫂,到底去幹嘛了?」
琴相濡指向一旁的魚簍,回應道:「釣魚啊,喏,收穫頗豐!」
魚飛檐瞥了一眼那魚簍,質疑道:「琴大夫,不要以為自己是聰明人,旁人就都是傻子,短短一下午,你能釣到這麼多魚?誰信啊?」
琴相濡笑眯眯道:「那就有賴於雁姑娘做的魚餌了,我給你們說啊,真是神奇至極啊,路過的魚,就沒有不上鉤的。魚世子若是不信,不妨明日一起去看看?」
魚飛檐挑眉道:「我沒空,我還要去兵部當值呢!」
琴相濡輕笑一聲:「去兵部喝一天的茶麼?」
魚飛檐微微一怔,隨後皺眉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在兵部無所事事,確實一直在喝茶。
琴相濡淺笑:「這有何難猜,一個小小郎中令,本就沒有多少實權,你還是太子的人,兵部自然對你避之不及。太子讓你進入兵部,也不是讓你做出什麼政績,不過就是安插一雙眼睛罷了。這雙眼睛,偶爾出去釣釣魚,不會有人介意的啦!」
魚飛檐不想承認,他被琴相濡說動了。
因為只要是關於雁未遲的事兒,總是會很有趣。
總比窩在兵部喝茶要好。
難道說那魚餌真的這麼神奇?那要是推廣給廣大漁民,豈不是人人都要發達了?
魚飛檐當即收斂了嚴肅的表情,開口笑道:「那明日什麼時候去啊?」
一旁的輕舟和重山,無奈的對視一眼。
輕舟開口道:「魚世子,殿下是讓我們來審問的。」
「哎呀我知道,這不是審完了麼,物證都擺在那呢。」魚飛檐指向一旁的魚簍。
輕舟和重山微微搖頭,二人跟琴相濡相處已久,心知這位琴大夫睿智過人。
想要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實屬不易。
就更別提讓心思單純的魚飛檐來套話了,定然是什麼也問不出啊!
果不其然,沒幾句話的工夫,魚飛檐就被琴相濡牽著鼻子走了。
二人聊釣魚聊的正開心呢。
忽然看到雁未遲急匆匆跑過來,她滿臉急色,掛在脖子上手臂都鬆開了。
看她那個表情,魚飛檐瞬間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
雁未遲儘量鎮定的壓低聲音道:「快去看看殿下!」
話音剛落,琴相濡便率先衝出去。
隨後眾人紛紛奔赴霜寒院。
哐當一聲,琴相濡推門而入,便看到身體已經結出一層白霜的上官曦。
魚飛檐震驚道:「糟了,師兄毒發了!」
琴相濡急忙上前去拉上官曦的手腕,然而剛碰到他,那些冰霜就蔓延到琴相濡的手背上。
上官曦用僅有的力氣推開他:「別碰我!」
琴相濡不會武功,極有可能被寒氣侵體,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一旁的魚飛檐焦急的說道:「師兄,快用千秋雪的內功,把寒毒逼出體外啊。」
上官曦搖頭道:「經脈封鎖,無法調動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