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琴相濡幫雁未遲針灸之後,雁未遲的脈象漸漸平和,可她仍舊沒有甦醒。
看著雁未遲昏迷不醒的模樣,輕舟詢問道:「琴大夫,她怎麼樣了?」
琴相濡搖頭道:「我只能用銀針,封鎖她的經脈,讓毒素不要那麼快的擴散到她體內。可這只能穩定她的情況,無法改善。」
「那咱們上車回京吧,回京去醫館,至少可以買些草藥!」重山開口提議。
琴相濡皺眉道:「不行,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隨意挪動,稍有不慎,毒素就會竄入肺腑。」
輕舟垂眸看向雁未遲露在外面的右邊肩膀,擔憂的說道:「剛剛這皮膚還白皙如玉,眼下都變成紫黑色了。琴大夫,你想想辦法啊!」
琴相濡為難的看了看輕舟和重山,開口詢問道:「你們兩個,可有娶妻?」
娶妻?
這是什麼問題?
輕舟和重山對視一眼,隨後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曾娶親。
琴相濡當即鬆口氣道:「那太好了,我看這姑娘年輕貌美的,配你們也綽綽有餘,你們身為太子的貼身侍衛,這姑娘跟了你們呢,也不算低嫁。」
輕舟疑惑道:「琴大夫,你說什麼呢?什麼婚嫁?我們在救人啊!」
琴相濡繼續道:「我說的就是救人,眼下想要救她,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將傷口裡的毒血都吸出來。傷在右邊鎖骨下面,這個位置……嗯,有些尷尬。」
說到這裡,琴相濡有些語塞。
因為這個位置確實尷尬,往下一寸,就是女兒家的軟弱之處了。
輕舟和重山下意識看了一眼,也都紛紛別開臉。
不敢多看。
「總之,你們想救她,就要幫她把毒血吸出來,再這麼熬下去,我的銀針也阻擋不了毒素蔓延了!」
琴相濡看向輕舟和重山,希望二人儘快做決定。
輕舟當即拒絕:「不行,絕對不行,人家好端端一個黃花閨女,我……我豈能如此冒犯。」
重山也也搖頭道:「不行,堅決不行,讓太子殿下知道,非得打斷我們的腿不可。琴大夫,還是你來吧。」
輕舟眼睛一亮,當即開口道:「是啊琴大夫,你也沒有娶妻啊,這姑娘如此貌美,跟你也頗為般配,還是你來吧!」
「胡……胡鬧!」琴相濡面露尷尬,那個位置,他怎麼下得去口。
剛剛撕開這姑娘衣服,已經是情非得已了。
如今要給她吸血,這就是肌膚之親,他根本做不到。
輕舟無奈道:「琴大夫,剛剛不是你說的麼,命都快沒了,還在乎什麼體統。大不了……大不了你吸毒,我們兄弟二人權當沒看見。救了這姑娘之後,咱們把她送去醫館,悄悄離去。神不知鬼不覺啊!」
換言之,就是不打算負責任。
琴相濡嘴角抽了抽道:「你……你說的輕巧,那你怎麼不吸?還有你,你怎麼不吸?」
輕舟和重山紛紛別開臉,二人都想救人,可又都不想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
萬一這姑娘過程中醒過來,那他們多尷尬啊?
輕舟繼續勸說:「琴大夫,上不避天地,下不避大夫,您就好人做到底吧,我看著姑娘,快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