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車轅上的兩個侍衛,也不是外人。
是上官曦的貼身侍衛,輕舟和重山。
剛剛說話的便是侍衛輕舟。
輕舟見摔下來的人沒有動靜,想了想道:「琴大夫,卑職過去看一下。」
琴相濡沒有拒絕,只是提醒道:「小心些。」
輕舟點點頭,跳下馬車跑到雁未遲身邊。
片刻後輕舟驚呼道:「天啊,是個姑娘,琴大夫,是個姑娘,她好像受傷了!」
聽到這話,琴相濡和重山都圍了過來。
山坡上的冥刀見狀眉頭緊鎖,他剛剛中了一掌,眼下內力不濟,以一敵多,他沒有勝算。
也罷,改日再說。
冥刀當即飛身離去。
而琴相濡也來到了雁未遲身邊。
他垂眸看向被輕舟扶著的雁未遲,略顯驚訝的挑眉,這不僅僅是個姑娘,還是個漂亮姑娘。
一旁的重山顯然也這麼認為。
「天啊,這是誰家姑娘,生的如此好看。她這怎麼了?從山坡上摔下來了?」
輕舟將雁未遲扶著坐起一點,隨後看向她後背肩膀,開口道:「她應該是遇襲了,這裡有一隻袖裡箭。」
輕舟剛要去拔劍,琴相濡便急忙道:「慢著!貿然拔箭,恐怕會血流不止。」
琴相濡急忙查看雁未遲的情況。
他發現那袖裡箭從右後側肩胛骨刺入,從右胸前射出。
箭頭和箭尾都在身體外面,形成了一個貫穿傷。
琴相濡嘆口氣道:「看樣子沒有傷及要害,重山侍衛,去拿剪刀來。」
他要剪斷箭頭,試著把箭拔出來。
重山去馬車上取東西,輕舟則疑惑的詢問:「沒傷及要害,不是好事兒嗎?琴大夫怎麼滿臉愁容?」
琴相濡伸手在雁未遲的傷口上,蘸取了一點血漬,隨後遞到輕舟鼻子下面,示意他聞一下。
輕舟疑惑的吸了一口氣,隨後詫異道:「怎麼會有花香?這姑娘身上的香粉?」
琴相濡搖頭道:「是青藤香的氣味兒,箭上有毒!」
「有毒?」輕舟驚呼道:「那她是不是死了?」
輕舟伸手去試探雁未遲的鼻息,發現她雖然呼吸微弱,可眼下確實還有呼吸。
琴相濡開口道:「不,雖然劍上有毒,可毒物都是隱藏在箭頭的。」
琴相濡示意輕舟看,那青銅箭頭上有三個凹槽,凹槽裡面都是毒藥。
琴相濡繼續解釋:「倘若箭頭留在體內,那眼下必然是藥石無靈。可她也算幸運,箭頭貫穿肩膀,在體內穿過的瞬間,留下的毒藥並不多。所以才只是昏迷。」
輕舟感慨道:「誰這麼殘忍,這麼漂亮的姑娘,竟也下得去手。」
琴相濡也不知這姑娘惹了什麼禍事,可他是個大夫,既然遇見了,總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
二人說話間,重山拿來了剪刀。
琴相濡沒有剪箭頭,箭頭上有毒,一個不小心,自己也會搭進去。
所以他剪斷了剪尾,最後撕開了雁未遲的衣服。
讓她露出了右側的肩膀。
「啊琴……琴大夫,你這是做什麼。這……這不成體統啊!」輕舟顯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