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戰鰲哪來的本事給陸吾解毒。
這種毒的解藥,需要蛇毒,而他又從未接觸過蛇毒。
只是從琴相濡口中聽說過而已。
所以他沒辦法救陸吾。
不過陸吾帶來的這個消息,卻至關重要。
琴相濡會用毒,差點就讓風陵關全軍覆滅。
而雁未遲也會用毒,萬一她照葫蘆畫瓢,也對京城用毒,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魚戰鰲雖然沒辦法解毒,可此時此刻,他卻想出一個可以預防雁未遲用毒的法子。
魚戰鰲看向陸吾,開口安撫道:「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上官曦占據了姑蘇,他對飛檐如何了?」
陸吾微微一怔,下意識看了青鯉一眼。
青鯉別開臉不跟他對視,擺明了是不打算幫他說謊。
陸吾想了想道:「王爺恕罪,屬下被雁未遲控制住之後,未能再見到世子爺,實在是不知世子爺處境如何。不過世子爺畢竟是上官曦的師弟,相信上官曦,不會……不會傷害世子爺的。」
魚戰鰲微微點頭,覺得陸吾的話,有幾分道理。
可魚飛檐畢竟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若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最擔心的,就是上官曦用魚飛檐為人質,來威脅他投降。
不過時至今日,他早就沒有退路了。
也絕不可能為了魚飛檐,就放棄自己的大業。
想到這裡,魚戰鰲開口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謝……謝王爺,謝王爺救命之恩。」陸吾有些虛弱,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魚戰鰲見狀,也沒有再詢問他什麼,而是帶著青鯉離開了偏殿。
二人走出房間之後也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等那個大夫出來之後,才一道離開院子。
魚戰鰲詢問大夫:「他情況如何了?」
大夫臉色難看的搖搖頭:「回王爺話,陸管家情況十分不妙。」
魚戰鰲蹙眉道:「少囉嗦,就說他還能活多久?」
大夫想了想,謹慎的回應:「陸管家武功高強,用內功一直壓制著毒性,再加上這種毒,本就是慢性毒藥,不是見血封喉的。這才讓他撐了好幾個月。眼下依照脈象看,只怕不足十日陽壽了。除非,能找到解藥。」
魚戰鰲平靜的點點頭:「十天,足夠了,後日本王就登基稱帝了!」
在魚戰鰲看來,能讓陸吾看著自己的主子得償所願,陸吾也該死而無憾了。
一旁的青鯉聽明白了魚戰鰲的意思,心裡不免有些心驚。
因為陸吾跟她差不多,都是魚戰鰲養大的。
不同的是她從出生之後,就在王府。
而陸吾則是五六歲的時候,就被魚戰鰲養在身邊。
這樣的情感,早就應該視作親人了。
可魚戰鰲卻能平靜的將陸吾視作棄子,如此做法,讓青鯉不免有幾分兔死狐悲的感覺。
「青鯉!」
魚戰鰲一聲呼喚,將青鯉的意識從神遊中拉回來。
「王爺請吩咐。」
魚戰鰲開口道:「提防雁未遲對京城大軍用毒,你現在立刻將太子府所有人,都押到軍陣前線,綁在桅杆上,震懾敵軍。還有與上官曦交好的人,一併綁了去。」
這可難住青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