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願?!」魚戰鰲嘲諷的大笑:「韓子瀟,你真是活得太天真了。當初在湖心明鏡台的事兒,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麼?」
此話一出,長信王瞬間愣在原地。
他確實感覺奇怪了,但是他奇怪的是,為什麼魚戰鰲會了解當日湖心明鏡台的事兒。
魚戰鰲不是遠在姑蘇麼?怎麼好像在京城插了一雙眼睛一般?
魚戰鰲見長信王沒有吭聲,便繼續道:「銀璫縣主自小怕水,正因為在湖心明鏡台,她與尉遲雲昭一同落水,而後又誤以為尉遲雲昭對她施救,所以你那傻閨女才覺得尉遲雲昭對她別有心意,英雄救美。可那尉遲雲昭若是真的對她捨身相救,又怎麼會帶她回北胤之後,遲遲不肯大婚,甚至都沒有帶她回胤城,拜見自己的父皇母后呢?」
長信王怒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尉遲雲昭當日根本就沒想救的你傻閨女。是你的傻閨女自己誤解了他的行為。他們二人落水也不是意外,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設計!」
說到這裡,魚戰鰲不忘補充道:「知道你閨女怕水的人並不多。知道她喜歡英雄救美戲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韓子瀟,動動你的腦子,你閨女去和親,到底誰獲利最大啊!?」
長信王僵在原地,有些事不說不明,一點就通。
當日湖心明鏡台坍塌的事兒,是他妹妹明陽郡主的計策,為的是陷害雁未遲。
可後來不知怎的全都塌陷了,這才讓韓雨菲落水,跟尉遲雲昭糾纏在一起。
當初他覺得是意外,可如今仔細想想。這場所謂的意外,怎麼就那麼巧,既解決了和親的問題,也解決了他閨女對上官曦的覬覦?
難道這一切……都不是意外麼?
眼看長信王陷入思考,魚戰鰲急忙趁熱打鐵。
「子瀟兄,你我皆是武將出身,根本想不到那些文人有多少心眼,多少算計。你覺得康武帝帶你不薄,讓你手握重兵。可你不去想想他給了安之遠多少權利。兵權在你,政權在他,康武帝分明是讓你們二人互相制衡!誰也不能獨占鰲頭!帝王心術啊!豈是你能看透的?你我都是他的棋子罷了,不同的是,我是他的棄子,而你還在被他拿捏利用!」
長信王聽得有些煩躁,當即怒聲反駁道:「夠了!陛下待我如何,我心中有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你可以不介意他對你的利用,難道也不介意他對你的算計?也不介意他毀了你閨女的一生嗎?!」魚戰鰲大聲質問。
長信王咬牙道:「我韓子瀟是護短,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謀逆造反,為了篡位不擇手段,竟然使用震天雷殘害百姓。就單憑這一點,我今日就絕不會放你進城!我的家事,不勞你操心!大黎的國事,也絕不會任由你說了算!四大營聽令!」
「末將在!」除了長信王身後的騎兵之外,就連上官珏陣營中的那些城防駐軍,都有人下意識應聲。
應聲之後,又後知後覺的發現,此刻跟長信王陣營不同,便紛紛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