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收回眼神,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的開口道:「咳咳,這男人跟男色果然不一樣,老夫的道心都被你搞亂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雁未遲走到一旁,拿起清水先給上官曦清理身上的污漬。
待清理乾淨之後,她又走向出宮時候,皇帝賞賜的那些靈丹妙藥,想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然而她剛打開其中一個錦盒,那上官曦就語氣無奈道:「不要碰,宮裡的東西,都不能用!」
雁未遲拿著一罐藥膏轉頭看向上官曦,疑惑道:「為何不能用?我看過了,都是上好的藥材,外面可買不到。哦,就算能買到,我也沒有銀子。」
上官曦閉上眼睛,語氣愈發悲戚的說道:「時間長了,傷口自然就會癒合。你不必理會!」
雖然他不欲多做解釋,可雁未遲心中早已瞭然。
她走回床榻邊緣,單腿踩在床邊上,一副吊兒郎當江湖匪類的模樣。
上官曦皺眉看著她,一臉的嫌棄。
雁未遲不以為然,挑眉笑道:「不就是一點讓傷口永不癒合的腐肉散麼,不就是一點見血封喉的鶴頂紅麼,不就是一點會讓人流血不止的西紅草麼?這點東西,擱旁人眼裡,那是毒藥,擱本小姐眼裡,那就是個樂子!」
雁未遲朝著上官曦挑挑眉,隨後當著他的面,開始將各種草藥混合調配,有的煮一煮,有的烤一烤,然後攪一攪,拌一拌。
不多時,那些瓶瓶罐罐,就都被雁未遲收拾利索了。
她拿著一罐淡綠色的藥膏來到上官曦身邊。
一邊用手指蘸取藥膏提上官曦處理傷口,一邊語氣不屑的嘟囔著:「都是本小姐玩剩下的,他們還當自己多聰明。真沒意思!」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帶來一絲絲涼意,和一陣陣刺痛。
這種輕微的刺痛,並不難以忍受。
讓上官曦覺得難以忍受的,是雁未遲柔若無骨的手指。
指尖兒划過肩膀只覺得傷口癢,划過胸口,卻令人心癢。
當它划過小腹的時候,上官曦感覺自己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上官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他心裡越是不要,有些感官越是無限擴大。
就好像人越是不想去想什麼事兒,就越是會想起一般。
在他心裡喊了無數個「不要」之後,該豎起來的地方,還是豎起來了。
雁未遲正要給上官曦翻個身,給他背後上藥,忽然看到這令人尷尬的一幕。
上官曦緊閉雙眼,恨不能自己真的暈死過去。
然而雁未遲卻很淡定,只是嘟囔了一句:「這麼堅挺,讓你趴下,會不會壓斷它啊。」
「你閉嘴!你……你到底還是不是女子?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上官曦忍無可忍。
雁未遲瞪大眼睛看著他:「大哥,現在昂首挺立著的又不是我,咱倆誰不知羞恥?」
「你別碰孤,你若不碰,豈會……」上官曦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難受。
雁未遲撇撇嘴道:「什麼咕咕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鴿子呢。你確定不會壓斷,那我給你翻身了啊!」
雁未遲不理會上官曦抗拒的眼神,用力將他翻個身,隨後不忘去將他的手腳重新捆綁。
然而還不等她捆好呢,忽然感覺腰間一緊,竟是被上官曦抱住了。
雁未遲呼吸一滯,一抬頭就看到上官曦那雙烈焰灼灼的雙眼。
這眼裡的火,也不知是怒火,還是……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