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嘲弄一笑,心中暗道:「因為你這個蠢貨中了毒啊!」
雁未遲側開身,開口道:「那公子請進來吧。」
那壯漢急忙攙扶著尉遲雲昭走進客房。
進來之前不忘叮囑外面隨行的那些侍衛,都警醒著些,好好守衛這裡的安全,不讓任何人上來。
二人來到桌子旁落座,花榆則反手關上了房門。
雁未遲拿出脈枕放在桌面上,開口說道:「公子,請吧。」
尉遲雲昭伸出手,將手腕搭在脈枕上。
雁未遲一邊診脈,一邊詢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這麼大一艘船,來南滇為何啊?」
尉遲雲昭不想得罪救命的大夫,便敷衍道:「我們是來給南滇送賀禮的。」
「哦?賀禮?這麼多賀禮,是送給誰的,難不成是太子殿下?」雁未遲追問。
尉遲雲昭微微一怔,想了想點頭道:「沒錯,你們太子不是大婚了麼,所以我們來送一點賀禮,聊表敬意。」
雁未遲冷笑一聲:「公子沒說實話啊,這心跳都變得雜亂無章了。」
尉遲雲昭皺眉道:「神醫還是快些看病吧,在下難受的很。」
「你難受的日子,還在後面呢!」雁未遲忽然按緊了尉遲雲昭的手腕,抬頭看向他,繼續道:「送禮是假,抓人才是真吧?」
尉遲雲昭臉色一凜,急忙道:「你是什麼人……」
啪!啪!
不等尉遲雲昭把話說完,他和他隨行的侍衛,都被花榆猝不及防的點了穴道。
那侍衛直接昏迷不醒,而尉遲雲昭則是動彈不得。
雁未遲眉眼彎彎的一笑,繼續說道:「我?我不就是你要抓的人咯?」
尉遲雲昭瞪大眼睛看向雁未遲,發現她的聲音也不似剛剛那般低沉的,明顯剛剛是裝的。
眼前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
再仔仔細細一看,尉遲雲昭驚呼道:「雁未遲?!」
「噓!」雁未遲比了個『噓』的手勢,繼續道:「小點聲,驚動了外面的人,我一個不高興,可能就送你去西天了。那你這賀禮不是送不成了?」
尉遲雲昭面露緊張。
可他此刻被點了穴道,根本動彈不得。
他急中生智,急忙說道:「你……你別誤會,我真的是來送賀禮的。遠交近攻,北胤和南滇,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花榆嗤笑一聲道:「你們一共來了五條那麼大的遠洋船,這得裝多少賀禮啊,難不成你把北胤的國庫都搬空了?」
尉遲雲昭眼神躲閃,似乎是一時間找不出什麼合理的說辭,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然而比起為自己辯解,他更加好奇雁未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在南滇都城嗎?
尉遲雲昭忍不住詢問:「你為什麼會在這?你不是高調的嫁給琴相濡了嗎?」
雁未遲回應道:「我來找你啊。」
「找……找我?」尉遲雲昭愈發疑惑了。
雁未遲挑眉道:「是啊,黎國太子妃我做過了,南滇太子妃我也做過了,現在也不差北胤了,怎麼樣,娶我做太子妃吧。」
「你瘋了吧?」尉遲雲昭覺得匪夷所思。
都說好女不二嫁,這雁未遲竟然口口聲聲要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