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雁未遲帶著花榆行船數日後,終於快要抵達目標港口,靠岸了。
這些日子,無論花榆怎麼軟磨硬泡,都沒能讓雁未遲把琴相濡的禮物拿出來給他看。
花榆無奈於雁未遲的固執,也討厭琴相濡的故作神秘。
「喂,你過來看!」甲板上的雁未遲開口喊花榆。
花榆別開臉,故意不去理會她。
雁未遲無奈的道:「好啦,別生氣了,你快過來看,這海面上怎麼這麼多大船啊?」
花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走到甲板上觀望。
南滇沿海,雁未遲和花榆乘坐的小船,也是沿著海岸線航行。
眼看就要到港口了,忽然發現遼闊的海面上,竟然飄著幾艘大船。
雁未遲和花榆站在甲板上,略顯好奇的看著那些大船。
因為那些大船過於龐大,根本不可能靠近他們這些淺水區的港口,如果靠過來,顯然是要擱淺的。
可既然不能靠過來,為何會出現在附近呢?
如果是南滇的大船,定然會了解地形,會選擇更適合停靠的港口才對,不是嗎?
花榆皺眉道:「你看那邊,岸邊的百姓也都在看,大家似乎都不認識這些大船。」
雁未遲開口道:「我們先上岸詢問一下。」
花榆點頭應下。
片刻後小船停靠在港口,雁未遲和花榆下了船,花榆走到人群里去打探了一番。
等花榆回來的時候,明顯面帶憂色。
雁未遲詢問道:「怎麼了?」
花榆回應道:「那邊的百姓說,這些不是南滇的船,兩日前它們就泊在這片水域,期間大船上放下幾個小船,小船靠岸之後,就開始打聽南滇的消息。」
「打聽南滇的消息?具體打聽什麼?」雁未遲追問。
花榆繼續道:「詢問哪裡可以停靠這麼大的船,還詢問南滇和黎國和親的事兒。那些百姓已經去稟報當地的官府了,但是此處距離縣城還有一點距離,所以至今官府也沒有派人來過問。」
雁未遲看向花榆,略有疑惑的詢問:「你是不是察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花榆點頭:「我懷疑他們是北胤人。他們上岸之後,就打聽哪裡能買到治療暈船的藥,還請了當地的大夫去船上,說是給什麼主子瞧暈船的病。那主子矜貴的,一步都挪不得,非得大夫上船去瞧。南滇到處都是水,若是本地人,怎麼可能暈船暈成病了?」
如果是北胤人,那就是衝著雁未遲來的,所以花榆臉色才這麼難看。
二人沉默少許之後,花榆開口道:「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先走吧。左右現在他們也無法靠岸。」
雁未遲搖頭道:「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
「你擔心北胤攻打南滇?這些船雖然大,不過估摸著也沒多少將士。琴相濡未必不能應付。」花榆安撫道。
雁未遲繼續搖頭:「風陵關一戰,南滇老皇帝舉全國之力去攻城,其他城池的駐軍都被調走了。就算琴相濡能應付,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大軍在手,他拿什麼對抗北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