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這才發現,剛剛控制琴相濡的那個侍衛,不知怎的已經倒地不起了,是琴相濡動的手嗎?他不是不會武功嗎?什麼時候動的手?
來不及想太多,大皇子急忙呵止道:「琴相濡你放開我母后!」
琴相濡看向他,咬牙道:「母后是你的親母后,難道父皇就不是你的親父皇嗎?父皇嘔血不止,想要傳太醫,你們卻在這裡苦苦糾纏,到底是誰要謀朝篡位,誰要弒父殺君?!」
此話一出,百官也都開始交頭接耳。
是啊,眼前不讓傳太醫的,明明就是皇后和兩個皇子啊。
大皇子無力反駁,二皇子見狀,怒斥道:「你胡說,我們已經派人去傳太醫了,是你串謀霍家人,在這裡製造騷亂,阻礙我們救治父皇!琴相濡,你回來就是為了給梅雪松一家報仇的。你根本就對父皇不懷好意!早有殺心!你狼子野心,偽造聖旨,謀朝篡位,今日你必死無疑!」
琴相濡朗聲道:「諸位大人耳清目明,誰對父皇不懷好意,相信諸位皆有判斷。至於太子之位,是否我有心謀篡,相信父皇自有定論。」
琴相濡看向霍雲松:「霍大將軍,麻煩你過來幫我扶著皇后。」
霍雲松明白,這是讓他去挾持皇后。
雖然是大不敬之罪,可如今他們霍家也別無選擇了。
霍雲松立刻上前,先點了皇后的穴道,然後從琴相濡手上接過髮簪,抵在皇后的脖子上。
琴相濡則轉身,快步走到了皇帝的身邊,替他診脈。
明親王見狀急忙詢問:「怎麼樣了?」
琴相濡眉頭緊鎖,焦急的開口道:「父皇確實中毒了,我需要銀針。」
「銀針,銀針,快拿銀針啊!」明親王開口大喊。
大皇子見狀急忙道:「不能給他,本來就是他下的毒,他要謀害父皇。」
琴相濡怒視大皇子咬牙道:「父皇中的是雪上一枝蒿,此物短期服用只會鎮痛祛風,可若日日服用,則會氣血瘀滯,若是配以甘草安神酒,則會七竅流血。我才回都城多少日子?如何能下這種慢性毒藥?」
一旁的譚公公聽到這這話,瞬間瞪大眼睛,開口道:「甘草酒,甘草酒。陛下昨晚剛剛服用了甘草安神酒,正是……正是……」
譚公公轉頭看向皇后,面露驚恐。
皇帝有服用安神湯的習慣,昨晚皇后忽然送來了安神酒。
本來譚公公也覺得奇怪,可皇帝喝了之後感覺十分喜歡,譚公公就沒有多想。
沒想到,正是那一盞酒,讓皇帝毒發了啊!
「正是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明親王怒聲道。
譚公公不知要不要說實話,因為他此刻不知道誰能獲勝。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琴相濡開口道:「都給我讓開,立刻傳太醫,否則……我就送皇后先走一步!」
琴相濡看向霍雲松,霍雲松把心一橫,又讓髮簪,刺入一分。
這一下子,鮮血瞬間染紅了皇后的衣服,皇后的腿都軟了!
大皇子見狀急忙道:「住手!快住手!」
二皇子也開口道:「讓開,快讓開,傳太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