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明親王瞪大眼睛,略顯驚喜的說道:「陛下心中已經決定,立三殿下為太子了?」
皇帝長吁一口氣:「過去一直不立太子,是想著他們兄弟之間,能互相競爭,各自成長,都成為優秀的人。可眼下看來,太子之位一日不決,兄弟之間便一日不得安寧,互為仇敵。朕是經歷過奪嫡之苦的。實在不想看著他們兄弟相殘。尤其老大和老二,那是一母同胞啊!唉!」
明親王連連點頭:「陛下所言極是,既然眼下已經能確定,那聖醫族的聖女,是真心愛慕咱們三殿下的,那就順著這和親的事兒,冊封三殿下為太子吧。」
皇帝點點頭:「皇叔的眼光不會錯,朕相信你。明日早朝後,宣黎國太子和公主,進宮覲見吧。」
皇帝剛說完,又改口道:「不,不要明日了,皇叔等下出宮,就代為宣召吧,即刻進宮。咳咳,咳咳咳!」
皇帝說完話,就端起茶杯連忙喝了一口水。
明親王見狀,開口叮囑道:「陛下也要保重身體啊。」
皇帝揮揮手:「沒事,朕都是讓他們氣的。」
……
明親王離開皇宮之後,便立刻命人去行宮宣旨了。
花榆將人打發走之後,回頭看向雁未遲,開口說道:「還別說,真讓你猜中了。這生離死別的一幕,真讓南滇的皇帝開竅了。依我看,他是打算叫你們去商量和親的事兒。這和親的事兒定下來了,太子之位也就十拿九穩了。」
雁未遲點頭道:「只有差點失去,他才會意識到,琴相濡對他來說,不是可有可無的。畢竟比起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來,琴相濡顯得過於優秀。要智謀有智謀,要城府有城府,聰慧的仿佛長了兩個腦袋一般。哪怕不是他的兒子,就是一個普通臣子,他也捨不得就此失去。小小南滇,想要壯大,就不能選一個蠢貨,做儲君。」
花榆鬆口氣道:「好啊好啊。只要琴相濡做了太子,咱們就能功成身退了吧?他不會不放我們走吧?」
雁未遲笑了下:「不會的,他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倒是你,怎麼忽然想走了?」
花榆攤攤手:「老頭走了,我想……跟過去看看。」
「什麼?拂衣道長走了?那我的魚呢?」雁未遲瞬間緊張起來。
花榆無奈的看著她,那個眼神,看得雁未遲有些不自在。
「你……你看著我幹什麼?問你話呢,我的魚呢?」雁未遲蹙眉追問。
花榆撇撇嘴:「還說再也不管上官曦了,讓你去看他,你也不去看他。可到頭來,還不是跟過去一樣的關心他?放心吧,你的魚已經沒了,熬住了三天三夜,就剩下一點湯了。全給上官曦灌進去了。」
雁未遲微微一怔,隨後驚喜道:「殿下已經解毒了?」
花榆點頭:「藥到病除。老頭雖然稀里糊塗的,但是大事兒上,還是能靠得住的。他急著給上官曦餵了魚,就是因為他要離開。現在上官曦內功全失,少說也得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你們二人進宮,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