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雁未遲,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白日裡那般神采奕奕。
花榆看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難受。
他想了想說道:「不就是一個男人麼,你若那麼喜歡他,等他的寒蠱之毒化解之後,我給他再下一副毒,讓他徹底失憶,忘記過去。你把他套個麻袋抗走便是。為奴為婢,都由你說的算!」
簡單粗暴的方法,聽起來確實痛快。
可雁未遲根本不可能那樣做。
她要的是兩情相悅,不是強取豪奪。
——
次日。
次日一早,雁未遲睡醒之後,又變成了精神飽滿的樣子。
似乎昨晚的小插曲,已經被她拋之腦後了一般。
花榆見她這副模樣,半是擔心,半是開心。
擔心她一切都是裝的,開心她似乎真的已經釋懷了。
另外一邊,雁未遲似乎不打算再提及自己的身世,而是開口說道:「我們去看看長街上的牌坊,拆的怎麼樣了。」
花榆點點頭,也沒提起昨晚的事兒。
免得引雁未遲傷心難過。
……
片刻後二人來到長街上,發現八個石柱,已經斷了兩個了。
看樣子再砸斷一根,這牌坊就撐不住了。
那霍老將軍的夫人,腳上有傷,暫時不能出門了。
所以這拆牌坊的事兒,才耽擱下來。
花榆有些不理解的詢問道:「你來看這個做什麼?你想拆了它?要不我幫你拆?我一掌下去,這柱子就斷了,一點也不費勁兒。」
雁未遲搖頭道:「就算是要拆,也不能我們來拆。走吧,我們去長公主府。」
「什麼?去哪?」花榆以為自己聽錯了。
雁未遲看向他,眉眼彎彎的一笑:「你沒聽錯,我們去長公主府。」
花榆不太明白雁未遲的用意。
不過想到前兩天雁未遲讓他做的事兒,便也沒有多問。
想來那件事兒,便是與今天的拜訪相關吧。
二人一路來到長公主府,發現這裡變得十分蕭條。
不僅僅門口沒有了守衛,竟是大門上還粘著爛雞蛋,散發著一陣陣惡臭。
很顯然,有人看不慣長公主的行為作風,半夜來砸她的大門了。
雁未遲嘆口氣,抬步走上去,她真要敲門,忽然大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婢女打扮的姑娘,驚訝道:「黎國公主?我還沒去請,你怎麼就來了?」
「請?」雁未遲探究的看向眼前人:「長公主是想請我過府一敘嗎?」
那婢女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一時間面露緊張。
她尷尬的回應著:「呃……是,是是是!長公主請上官公主過府一敘。」
雁未遲笑了下:「巧了,我正想來探望長公主。」
雁未遲側開身,示意那婢女看向她身後的花榆。
花榆此刻雙手提滿了東西,都是雁未遲給長公主準備的禮物。
那婢女連忙道:「那……那請公主稍後,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雁未遲來的太突然,看那婢女的模樣,就好像是長公主還沒準備好一般。
眼看那婢女關上門走進去,花榆來到雁未遲身邊,低聲道:「小心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