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看到雁未遲深夜造反,忍不住有些擔憂的詢問:「出什麼事兒了嗎?」
雁未遲急忙搖頭解釋:「沒有,只是鑰匙現在都在琴相濡手上,所以我來看你,就方便多了。」
雁未遲顯得很歡喜,將外面的局勢簡明扼要的告知給上官曦。
她語氣里難掩雀躍,讓上官曦明白,她的計劃很順利,而且她也很樂於幫助琴相濡。
上官曦淺淺一笑:「真好,順利就好。」
雁未遲隔著欄杆,朝著上官曦伸出手:「殿下,你過來,我給你把個脈。」
上官曦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然而他剛伸出手,就被雁未遲一把拉住手腕直接將人扯到面前。
上官曦心裡一緊,下意識用另外一隻手撐住欄杆,與雁未遲之間,保持距離。
雁未遲看向他的舉動,微微蹙眉道:「你怎麼回事兒?好不容易見一面,也不與我多說幾句話?」
上官曦不知如何回應,只是眼神略顯躲閃的說道:「我……我在這裡一切如常,沒什麼可說的。」
雁未遲疑惑道:「沒什麼可說的?你是擔心隔牆有耳麼?你放心,今晚沒有,花榆就在外面。」
上官曦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說他已經證實了,二人的兄妹關係麼?
上官曦覺得難以啟齒,更多的是,心痛難當。
雁未遲覺得上官曦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根本不敢看她。
「殿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難道輕舟來消息了?風陵六城的計劃失敗了?」
上官曦搖頭。
「那是逍遙王已經抵達京城,京城淪陷了?」
上官曦依舊搖頭。
雁未遲有些急了:「那到底發生何事,你直接與我說不好嗎?你這種明明有心事,卻又不肯說的樣子,是想急死我麼?」
上官曦實在開不了口,思來想去,他竟是問了一句:「你覺得琴相濡那個人如何?」
雁未遲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上官曦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道:「你擔心琴相濡在賣慘,騙取我的同情嗎?我倒覺得未必如此,他確實心機深沉,可他骨子裡不是一個壞人。」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覺得……他對你如何?」上官曦繼續詢問。
雁未遲下意識回應:「挺好的啊,以禮相待,照顧周到。殿下為何有此一問?」
上官曦尷尬的搖搖頭:「沒,沒什麼。我是覺得……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上官曦口中想說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來。
雁未遲笑了下:「嗐,我以為你說什麼呢,這個我當然知道啊。」
雁未遲將上官曦的手拉到胸前抱著,試圖距離他再近一點,哪怕隔著欄杆,也想給他一個擁抱。
然而上官曦見狀卻忽然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生怕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你怎麼了?」雁未遲疑惑的詢問。
還不等上官曦回答。
啪嗒一聲,一個冊子,從他懷中掉落,在地上彈了一下,好巧不巧的,彈到牢房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