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繼續道:「這親事,就全聽你的,不過具體細節,朕還想與你單獨商量一二。」
皇帝給自己鋪了個台階,顯然是希望有些條件,還能彼此商榷。
雁未遲也見好就收,並沒有咄咄逼人,畢竟這裡還是南滇的地方。
上面說話那位,是南滇的皇帝啊!
雁未遲緩緩行禮:「那就多謝陛下了!」
眼看雁未遲轉身欲走,那大皇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上官公主,你還沒說呢,你選誰啊?」
雁未遲看向大皇子,淺淺一笑,不與作答。
可她離開大殿之中的時候,不忘拉起琴相濡的手腕,帶著他一同回到坐席。
如此舉動,看得眾人心裡真是七上八下的。
這嘴上不說,就好像此事對大皇子和二皇子來說,還有餘地。
可她手上又拉著琴相濡,似乎已經確定了目標。
這……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人能看透雁未遲的想法,只有坐在那承受毒發痛苦的上官曦,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是欲拒還迎,也不是以退為進。
她是要留給琴相濡足夠的時間,來招攬群臣。
想要做到南滇的皇位,只娶聖醫族的聖女,是不夠的。
至少在朝中,要有人,肯為他說話才行啊。
事已至此,宴會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雁未遲也急著讓上官曦回去解毒,便起身告辭。
皇帝臉色陰沉,顯然不太高興,也急著去叱罵長公主,所以並未過多挽留。
二人互相恭維幾句,這宴會便要散了。
帝後二人以及後宮妃嬪現行退席,
要等他們走了,其他人才能走。
然而就在皇帝和皇后,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跟在她們後面的長公主,忽然哀嚎一聲。
「啊——啊——」
怎麼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長公主,就見到她身邊的宮女攙扶著她,焦急的喚著:「公主殿下,您怎麼了?您這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啊!」
大皇子見狀驚呼一聲:「難道皇姐中毒了?」
一旁的皇帝忍不住怒斥道:「胡說,酒水裡根本沒有毒!!」
什麼?沒有毒?
眾人又是一陣震驚。
一旁的明親王感慨道:「啊,老夫知道了。一個是聖醫族的聖女,一個是咱們的長公主,陛下的心頭肉,自然死了哪一個都是損失。所以陛下為她們準備的酒水中,沒有下毒。這賭的也不是命,只是賭二人,誰更有勇氣而已。」
說到這裡,明親王嘆口氣:「咱們的公主啊,終究是落了下乘。」
二皇子驚訝道:「若是沒有中毒,那皇姐為何如此痛苦?」
皇帝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當即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麼?太醫呢?快傳太醫!」
不等太醫到來,雁未遲便已經猝不及防的來到長公主身邊。
她一把拉住了長公主的手腕,替她診脈,片刻後臉色一凜,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
皇帝見狀緊張的詢問:「怎麼了?公主她怎麼了?」
雁未遲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琴相濡。
琴相濡心領神會,也急忙給長公主診脈。
長公主極力的想掙脫二人,可腹痛如絞的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根本掙脫不開。
待琴相濡也診脈結束之後,也露出一個瞳孔地震的表情。
他驚訝道:「這……這是……」
皇后焦急的催促:「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你不是神醫嗎?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