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雁未遲想都沒想便給出答案。
琴相濡微微一怔,面露悽然。
然而雁未遲話鋒一轉道:「可我與你一樣,有些事,不得不做。」
所以她雖然不願意,卻還是會幫琴相濡去爭奪皇位。
聽到這話,琴相濡淺淺一笑,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讓雁未遲心甘情願,是他奢求了。
能讓她為他所用,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他不該過於貪心。
……
琴相濡離開之後,花榆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開口感慨:「都說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依我看啊,這可恨之人也都有個可憐的地方。你看看他娘那個無能的樣子,一身風塵氣就不說了,這是為人所迫。可她怎麼沒有半點骨氣,她就不明白,接了那聖旨,琴相濡所有努力,就付之東流了麼?」
雁未遲回應道:「每個人的經歷和背景不一樣,你不能用自己的眼界,去要求別人的一舉一動。在他娘親的認知里,妥協和乞求,是保護他們母子二人,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她才會遇事便妥協,從不去抗爭。你可以說她軟弱,但是不能說她無能。」
花榆撇撇嘴,沒有反駁,而是詢問道:「今日你得罪了那長公主,看來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雁未遲冷笑一聲:「我不怕她,以我的身份,本就是要得罪南滇所有人的,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可你沒聽說麼,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花榆開口嚇唬雁未遲。
雁未遲輕輕敲了敲隨身的小布包,小白立刻探出一頭來。
雁未遲一邊摸著小白的頭,一邊笑道:「青竹蛇算什麼,還不及我小白千分之一的毒。與我為敵,該害怕的,是她!」
花榆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歡你這股子囂張的勁兒,哈哈哈哈,隨我!」
雁未遲無奈的搖頭淺笑,沒把花榆的話當回事兒。
卻不知花榆說完之後,就一直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個表情,花榆也只是苦澀一笑,沒再多言。
也不知這世上有多少真心話,都是當做玩笑說出口的。
——
七日後。
本以為南滇老皇帝,晾他們兩三日,也就罷了。
沒想到一連七日都沒見他們,甚至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沒有再出現過。
很顯然,二人都是受到了皇帝的敲打,讓他們不許見雁未遲。
所以這七日裡,雁未遲只見了琴相濡一面。
而琴相濡過來,也只是為了兌現承諾,每三日,帶雁未遲去見上官曦一次。
眾目睽睽之下,她和上官曦都不能說什麼,只能用眼睛去判斷對方的情況。
還好,彼此狀態都不錯。
既然狀態不錯,那就不能一直浪費時間了,也該做點什麼了。
雁未遲跟琴相濡走在行宮的花園裡,忽然開口道:「這幾日住在這裡,發現南滇的星辰特別明亮璀璨,不知這都城內,可有觀星的好地方?」
琴相濡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雁未遲的話題,怎麼就說到賞月觀星上了。
他想了想道:「這幾日天朗氣清,確實星辰璀璨,可觀星最好的地方,當是登高之處。可惜這都城內沒有山,而都城外,此刻也不便去,你為何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