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點點頭:「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據說她就是木桃清的女兒,是聖醫族的聖女?」
二皇子雙眼放光:「正是如此。」
大皇子急忙反駁:「皇姐,你別聽他胡扯,那上官晴是答應與我們和親,可還並未定下人選。」
二皇子也反駁:「定沒定,也不可能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你?」大皇子也忍不住駁斥。
眼看二人要爭吵起來了,琴相濡緩緩走了過來,他看向長公主,恭敬的行禮道:「臣弟見過皇長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紛紛看向琴相濡。
就連道路兩旁的百姓,也不在竊竊私語。
很顯然,大家都對這位忽然冒出來的三皇子,十分感興趣。
長公主看向琴相濡,臉上的和顏悅色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厭惡。
她冷聲詢問:「你就是琴相濡?」
琴相濡點頭淺笑:「正是,皇姐沒見過我……」
「本宮從不去藏污納垢的地方,沒見過你,有何奇怪?」長公主不留情面的打斷了琴相濡的話。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大多數人自然是看琴相濡笑話。
唯有霍家兄弟,面露擔憂。
而馬車上的雁未遲和花榆,情緒就複雜多了。
嫉惡如仇的花榆,雖然討厭琴相濡,可此時此刻,似乎更討厭那個一身素縞的長公主。
「穿的跟死了親爹一樣,滿臉橫肉,看著就煩。」這是花榆給出的評價。
一旁的雁未遲看向花榆,忍不住笑了下:「難得見到你替琴相濡抱不平。」
「我哪有?琴相濡固然討厭,只是眼前這個女人,比他更討厭罷了!」花榆開口反駁。
雁未遲繼續看向前面的情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琴相濡在南滇皇室,到底處於一個怎樣的地位。
……
琴相濡聽到長公主的話,並未動怒,只是平靜的笑了笑:「皇姐說笑了,我南滇的光明殿,又怎麼能算藏污納垢的地方呢?」
南滇的光明殿,等同於黎國的九龍殿。都是皇帝用來上朝的地方。
長公主聽到這話,瞬間橫眉怒目:「放肆,本宮何時說光明殿是藏污納垢之地了?」
琴相濡笑笑:「我十二歲離開都城之後,再不曾踏足都城半步,直到此番出征之前,才在光明殿上,受父皇委以虎符。朝堂上下,文武百官,皆是在那一日才見到我的。我口中所指『皇姐沒見過我』說的便是那一日。那皇姐口中『從不去藏污納垢的地方』,說得可不就是那一日的光明殿了?」
「呵!」長公主冷笑一聲:「牙尖嘴利。本宮聽聞,父皇冊封你為肅親王的聖旨,你還沒接,是不是?」
長公主看向大皇子和二皇子。
大皇子急忙道:「沒錯,聖旨他還沒接,百般推脫!」
長公主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你娘就還是戴罪之身,你外祖一家,還是罪奴,而你也算不上我南滇的三皇子,本宮可受不起你這一聲皇姐!想要成為我的皇弟,那就先把聖旨接了吧!」
長公主朝著大皇子和二皇子遞了個眼色。
那二皇子立刻從懷中掏出聖旨,顯然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