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開口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成親之前,讓她帶我去看看。」
二皇子詫異的看著大皇子,忍不住嘲諷道:「聽大哥這意思,好像那公主已經是你囊中之物了一般。大哥未免自信過頭了吧?」
大皇子皺眉反駁:「她是長公主,我是大皇子,跟我很般配啊!」
「呵!」二皇子冷笑一聲:「大哥,你可別忘了,你的正妃,那是劉相國的親閨女。怎麼,休妻令娶?那黎國公主可是說的很清楚,她絕不為妾,而且絕不共侍一夫!」
大皇子白了二皇子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道:「你也別忘了,你的正妃,是咱們的親表妹,你想休妻令娶,母后第一個饒不了你。看她不打斷你的腿!」
「哼!」二人互哼了一聲,各自別開臉,很顯然,誰也不想讓誰一步。
——
客房。
琴相濡帶著雁未遲來到客房休息。
人前氣勢迫人的雁未遲,此刻滿臉疲憊。
琴相濡想了想,開口道:「你有什麼需求……」
「出去吧,我想靜一靜。」雁未遲已經繃的太久了,她急需自己消化一下情緒。
琴相濡沒有多言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花榆就走進來了。
花榆看到雁未遲趴在桌子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跟剛剛與人周旋的樣子,截然不同。
花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能說什麼,索性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不知過了多久,花榆看到小白從雁未遲的包包里鑽出來,順著雁未遲的袖子,爬到桌子上,將頭搭在雁未遲的手背上。
雁未遲動了動,抬起頭看向小白,一邊輕輕摸著它的頭,一邊開口道:「我見到他了。」
花榆微微蹙眉,知道雁未遲說的是誰。
雖然他對上官曦的情況不感興趣,可他還是順著雁未遲的話問了一句:「他怎麼樣?」
雁未遲平靜的回應:「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髒兮兮的不成樣子。平日在府上,衣服都要一天三換,如今只怕個把月都沒有洗澡了,臭的要命,也不知他怎麼忍得住。」
說到這裡,雁未遲忍不住有幾分哽咽。
她別開臉,不想讓花榆看到她的脆弱。
她轉頭看向窗外,繼續說道:「他遍體鱗傷,身上還勾著鎖骨鉤,他那兩條鎖骨,跟著他真是受了罪了。每逢入獄,總會被鐵鉤勾住。」
「因為他武功高強,讓人難以放心。不過……活著就好。」花榆接話道。
雁未遲苦笑一下:「是啊,活著就好。」
「你……有沒有與他商量一下?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花榆不願意看見雁未遲做委曲求全的事兒。
雁未遲微微搖頭:「隔牆有耳,說得多了,讓人懷疑我的動機,說的少了又怕他不明白我的想法,在這多與少之間,還真是很難拿捏分寸啊……」
花榆看著雁未遲滿臉疲憊,眼眶泛紅的樣子,心裡也是堵得難受。
他開口勸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另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