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掀開一塊瓦片,悄悄看下去,便見到青鯉和一個年長的男子站在房間裡。
這個男人其實就是雁未遲她們之前見過的陸管家。
可花榆並未見過此人,所以並不認得。
只是他覺得此人的聲音,特別耳熟,一定是在哪聽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花榆默不作聲,靜靜的繼續聽著二人爭吵。
……
陸管家見青鯉不吭聲,想了想繼續說道:「自打魚飛檐在南繡江墜江之後,你就一直在外面尋找他的下落,你可知王爺早就起疑心了?是我一次次幫你搪塞過去的!如今王爺正式出證,你身為影衛不隨行,你是生怕王爺不知道,我們在騙他麼?」
青鯉繼續大聲反駁:「幫我搪塞?話說的真好聽!我本來就不贊成欺騙王爺!南繡江一戰之後,世子爺下落不明,本就應該如實稟報,讓王爺派大批人馬,去搜查世子爺的下落!是你怕王爺遷怒你,所以才用這個傢伙做頂替。比起成就大業,我相信王爺更想見到世子爺,健健康康的出現在他面前。」
陸管家咬牙道:「最後一步,就差最後一步了。太子已經敗了,王爺已經重掌兵權,領兵北上了,難道你要王爺功敗垂成麼?青鯉,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已經三個多月了,魚飛檐早已經葬身於南繡江的魚腹了。你何苦這般執迷不悟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要找到世子爺!」青鯉眼眶泛紅,語氣堅定。
那陸管家想了想道:「好,那我們各自退一步,我派人去找,你跟立刻北上去幫助王爺。」
青鯉看向陸管家想了想詢問道:「你和不與王爺一道去?」
陸管家回應:「王爺吩咐我留在姑蘇,觀察琴相濡的動向,他怕琴相濡穩不住南滇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若是他們趁我軍北上,跨過南繡江,偷襲姑蘇,那王爺豈不是要腹背受敵?姑蘇的百姓,也會遭逢大難。」
……
原來留下陸管家,是要盯著琴相濡。
等等,誰?!
琴相濡?!
花榆愣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
青鯉轉頭看向床榻上的「魚飛檐」,皺眉說道:「你根本不想找世子爺,讓我如何能信你,這件事,我不能假手於人。」
陸管家無奈道:「我的姑奶奶,王爺執意讓你跟上去,若是執意不去,豈不是惹王爺懷疑?」
青鯉反駁道:「王爺手上有二十萬兵馬,不差我一個人!」
……
二十萬?花榆瞪大眼睛,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就算那四皇子上官珏真的帶了十萬人來,那還有十萬,是哪來的?逍遙王豢養的私兵?
倘若真是如此,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兒,看來逍遙王的不臣之心,並不是最近生出的,而是早有預謀。
二十萬大軍,光憑京城剩餘那些防衛軍,肯定扛不住啊!
而且兵力只是表面的實力,如果逍遙王籌謀已久,那京城官員之中,畢竟有人與其勾結。
如此裡應外合,才能將他在姑蘇城的一舉一動,都隱瞞的密不透風。
看來黎國老皇帝這一劫,不容易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