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悅的訓斥道:「瞧瞧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非讓我搶先接聖旨。他如今肯定是知道了聖旨的內容,所以故意裝病,不肯接旨。」
二皇子反駁道:「大哥也不能全賴我啊,是你非要先一步知道聖旨內容。那你不接聖旨,傳令官豈會透漏消息給你?我那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你倒是會反咬一口!」
「老三狡猾如狐,你就是蠢鈍如豬!」大皇子開口罵人。
二皇子氣的咬牙:「我蠢鈍如豬?那你別聽我的啊!又貪婪又沒有主意,你還不如豬呢!」
……
兄弟二人一路爭吵著離開了院子。
二人離開了院子之後,那老軍醫才低聲道:「三殿下,他們走了。」
琴相濡緩緩睜開眼,撐著床榻坐起身。
老軍醫急忙上前攙扶,有些擔憂的詢問:「三殿下,您這是何苦呢,還要給自己餵毒,只要老朽幫您欺瞞一二,那二位殿下看不出來的。」
琴相濡微微搖頭道:「總要先騙了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那這毒,不會傷了殿下的身子嗎?」老軍醫有些擔憂。
琴相濡回應道:「我自己就是大夫,無妨。」
「唉,也不知這法子,能拖幾日。殿下啊,要不您就把聖旨接了把。肅親王,這也是咱們南滇,獨一份兒的榮寵啊!第一個親王爵位,比大殿下和二殿下都尊貴幾分啊!」老軍醫開口勸說。
琴相濡冷笑一聲:「尊貴?沒有話語權的人,就算是被封為玉皇大帝,也永遠不會尊貴。放心吧,事緩則圓,再等等,估摸著,我要等的人,也該到了。」
老軍醫不知道琴相濡要等誰。
上官曦也沒猜到琴相濡要等誰。
誰還能幫琴相濡扭轉局面,改變南滇皇帝的心思呢?
——
姑蘇城。
離開姑蘇的時候,這裡一還是一片平靜祥和。
可不過短短兩日的時間,姑蘇竟然戒嚴了。
還沒有抵達城門,只是回去的途中,便已經設下重重關卡。
每一個人都要仔細盤查,尤其是女子。
花榆將馬兒停在隱蔽的位置,遠遠的看著關卡的士兵,開口說道:「他們似乎在找什麼人。」
雁未遲皺眉道:「不會是在找我吧?我不是剛離開姑蘇城麼,走的時候,一切如常啊。」
花榆想了想道:「你在這躲一下,我去看看。」
雁未遲點點頭。
花榆一個人來到關卡的位置,發現無論男女老少,朝著姑蘇城方向進去的,都不會盤問。
反之離開姑蘇城的,要層層盤問。
不僅盤問,還只放男人離開,不放女人離開。
花榆也加入人群排隊,輪到他的時候,小兵直接揮揮手,示意他過去。
花榆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官爺,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只能進不能出了嗎?」
那小兵不耐煩的回應:「廢什麼話,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進出隨意!」
花榆疑惑道:「啊?聽你這話頭,是女子不能隨意出入了?」
小兵剛要驅趕他,花榆就急忙塞了一錠銀子在那小兵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