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焦急的朝著風陵關趕路。
哪怕雁未遲上車之後什麼都沒說,花榆和危月燕,也能感受到她的焦慮不安。
一天一夜,別說睡覺了,她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吁——」第二日午時過後,花榆忍不住叫停了馬車。
雁未遲下意識詢問:「到了嗎?」
花榆掀開車簾,無奈道:「小姑娘,這是馬和我拉的車,你以為是喵喵拉的船啊。」
雁未遲微微低下頭,語氣抱歉的說道:「是我讓你們辛苦了,不如你進來休息,我來駕車。」
花榆朝著一旁的茶寮呶呶嘴道:「辛不辛苦的倒是無所謂,可肚子餓實在是受不住。咱們吃點熱乎的吧。」
雁未遲明白,就算再怎麼心急,也得量力而行,否則三人都累壞了,到時候就不是去找人,而是去送死了。
於是雁未遲點點頭,三人總算下了馬車,來到茶寮,要一壺茶、三碗面。
花榆喝了一口湯,忍不住感慨道:「這江南的小面就是不一樣哈,味道真是鮮美啊!你們倆愣著幹什麼,快嘗嘗。」
危月燕看向雁未遲,大有雁未遲不吃,她就不吃的架勢。
雁未遲無奈,只能拿起筷子,準備吃。
只是這第一口面還沒送到嘴裡,花榆忽然驚呼一聲:「哎?怎麼是她?!」
誰?
雁未遲和危月燕紛紛順著花榆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七八個騎著馬的人,自南向北的走過來。
看樣子他們也是衝著茶寮來的。
而為首那人,雁未遲一點也不陌生。
這不是魚飛檐身邊那個女侍衛,青鯉麼?
雁未遲急忙拿起一旁的幕離,帶在頭上。
花榆低下頭專心乾飯。
唯有危月燕關注著來人,低聲提醒道:「一行七人,那女子為首,都是練家子。」
換言之武功都不錯。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一行七人就來到了茶寮。
七人紛紛下馬落座。
其中一男子大喊道:「小二,來七碗面,動作快一點,我們還要趕路!」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立刻去煮麵了。
那七人分坐兩桌,有意與雁未遲這一行三人拉開距離。
青鯉落座的時候,還仔細看了看三人,只是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花榆的背影,和帶著幕離的雁未遲,以及她不認識的危月燕。
所以一時間,她並未看穿他們的身份。
落座之後,那七人也沒有交談的興趣,全都保持沉默,氣氛有些嚴肅。
等面上來之後,七人快速吃完,隨後紛紛上馬,疾馳而去。
看方向,正是雁未遲他們來的方向。
眼看人走遠了,雁未遲拿下幕離,皺眉說道:「有些不對勁兒。」
花榆疑惑的詢問:「怎麼了?」
雁未遲繼續道:「青鯉喜歡魚飛檐,倘若魚飛檐重病臥床,青鯉怎麼會獨自在外,不侍奉在他身邊呢?」
花榆想了想道:「逍遙王不是率兵南下了麼,許是她跟著大軍一起去的?」
「那她為何又折返回來?」雁未遲反問。
花榆眉頭緊鎖,他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