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大蛇有足夠的力量,與這些混蛋抗衡,它也必須承受鐵鏈穿尾的痛苦,不敢擅動半分。
雁未遲怒視尉遲雲昭,開口叱罵:「你好卑鄙,居然用她的孩子來桎梏她!」
尉遲雲昭蹙眉別開臉,不跟雁未遲嗆聲,卻顯然不認為自己這麼做卑鄙。
要不這麼做,他如何能控制得了,這麼大一條蛇。
又不能讓它死,又得讓它乖乖貢獻出蛇毒,總得捏住她的軟肋才行。
雁未遲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冷聲開口道:「把鑰匙給我。」
她要先打開鐵籠,把裡面的蛇蛋拿出來,再去救那條蛇。
然而尉遲雲昭卻開口道:「沒有。」
「沒有?」雁未遲冷眼看向尉遲雲昭,危月燕心領神會,立刻將匕首刺入尉遲雲昭的皮膚。
尉遲雲昭見狀急忙喊道:「真沒有,真沒有!這蛇這麼毒,我堂堂一國皇子,怎麼可能與它打交道。鑰匙在軍醫手上,就是給你看病那個。」
雁未遲眉頭微蹙,外面是千軍萬馬,她們每走一步,都冒著極大的風險。
現在去找軍醫拿鑰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思來想去,雁未遲又拿出一瓶藥遞給危月燕,開口道:「燕姐姐,把藥水抹在鐵欄杆上,可以拆掉其中兩根,把蛇蛋一個個抱出來。」
危月燕點了尉遲雲昭的穴道,將匕首遞給雁未遲,隨後拿著藥水,準備飛身上那個懸掛的鐵籠。
而對面的大蛇,似乎看懂了二人舉動,它竟是將頭微微抬起,做出要用力的姿勢。
果不其然,當危月燕飛身上了鐵籠之後,大蛇的身子用力下沉,綜合了危月燕的體重。
仍舊讓兩個鐵籠保持平衡,只產生了輕微的搖晃。
雁未遲見狀,欣慰的笑了笑:「它果然很聰明。」
尉遲雲昭蹙眉看向雁未遲,忍不住開口道:「你跟蛇都能溝通,你到底是什麼人?」
雁未遲不搭理他,而是一邊看危月燕救蛇蛋。一邊關注身後有沒有人敢跟進來。
尉遲雲昭見狀自言自語道:「早聽聞你是上官曦的親妹妹,是那聖醫族的聖女,如今看來,傳聞未必不是真相。你真的是聖女?那你手上一定有聖醫族的寶貝,是不是?聖醫族那麼神秘,難不成聖醫族都不是人類?是妖怪?是蛇精?」
「你才是蛇精,你是蛇精病!閉嘴!」雁未遲沒好氣的用匕首敲了一下尉遲雲昭的頭!
尉遲雲昭敢怒不敢言,卻愈發覺得雁未遲古怪。
因為剛剛她拿出藥瓶的時候,似乎也只是手心一翻,沒有其他任何掏口袋的舉動。
這難道是……憑空取物嗎?
尉遲雲昭咽了咽口水,一邊心中覬覦這聖女的力量,一邊又不免害怕她真的變成蛇精。
就在尉遲雲昭想不通的時候,危月燕已經將一顆顆蛇蛋,安安穩穩的從牢籠里解救出來。
大蛇眼看六個蛇蛋都被放在地上了,立刻迫不及待的要爬過來,可它的尾巴,還被釘在地上呢。
雁未遲見狀急忙道:「你先別動,我幫你把鐵釘拔出來!」
那大蛇十分焦急,卻乖順的沒有亂動。
尉遲雲昭驚恐的看著雁未遲:「還說你不是蛇精?它都能聽懂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