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松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低聲訓斥:「住口,什麼節骨眼了,還在這胡思亂想。」
霍雲柏不明白:「什麼節骨眼?他們兄弟相爭,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霍雲松無奈道:「咱們得考慮站隊啊!」
「咱們不是一直站大殿下的隊麼?」霍雲柏一臉茫然的眨眨眼。
霍雲松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這個弟弟解釋。
過去他們確實站隊大殿下,畢竟大殿下才是嫡長子,也是當今陛下一直以來,最屬意的儲君。
可現如今,霍雲松覺得這位三殿下,才是更適合領兵作戰之人。
雖然他看起來像個文弱的書生,可這麼多年來,他可是第一個打得上官曦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如今風陵關破城在即,而他們則勝利在望。
這個時候,臨陣換將,顯然是不明確的選擇。
極有可能讓近在眼前的勝利,化為泡影。
再說上一次軍營混亂,眾人都服用了春/藥的事情,還是這位三殿下不計前嫌,給眾人一一化解毒性。
事後三殿下也調查過原委,相信他也知道,問題出現在他們霍家兄弟身上。
可三殿下以大局為重,並未深究此事。
不像大殿下狂暴易怒,也不像二殿下睚眥必報。
這位三殿下,胸襟寬闊,情緒穩定,更像一個值得跟隨的上位者。
可他再怎麼值得又如何,他出身卑微,無權無勢啊!
思來想去,霍雲松還是滿心糾結,不知如何選擇,只能站在一旁,默不吭聲。
就在霍雲松打算做壁上觀的時候,那大皇子做出了更過分的事。
他走上前,拿出匕首,用冰冷的刀刃,在琴相濡的肩膀上,劃出一道道細細的傷口。
「瞧瞧你這幅勾欄瓦舍的模樣,還真是跟你那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娘一眼,都生的一副賤樣!」
「唔!」琴相濡一聲悶哼,忍住了肩膀上傳來的疼痛。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肩膀沿著胸前的薄肌,順流而下。
襯著他的皮膚,愈發白的發光。
大皇子用染血的匕首,抬起琴相濡的下巴,勾唇獰笑著:「生的細皮嫩肉的,難怪黎國太子對你念念不忘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一身騷媚惑人的本事,是不是比你娘更甚!」
說到這裡,大皇子忽然臉色一沉,冷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扒光了!」
什麼?!
這下子霍雲松真是沒辦法淡定了。
他可沒興趣看不穿衣服的琴相濡。
不僅僅是沒興趣,更是不敢看。
萬一日後琴相濡勝了,那他們這些見過三殿下赤身露體的人,還能有活路了麼?
想到這裡,霍雲松急忙上前阻攔:「大殿下,三思啊!」
大皇子冷眼看向霍雲松:「怎麼?當了別人的狗才幾日,就不認識自己的主子了?」
霍雲松面露尷尬,連忙解釋:「大殿下,末將不是想幫三殿下說情,只是……只是這三殿下口碑已經不好了,在軍中傳聞也頗多,若是大殿下脫光了三殿下的衣裳,恐會傳出不利於大殿下的謠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