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璞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沒有後退,卻也下意識不敢開口接話了。
這老丫頭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玉城主倒是沒有被危月燕嚇著,反而覺得這個人頗有意思。
他點頭道:「好,看在雁未遲信守承諾的份兒上,我便再賣個人情給她。她要找的那條蛇……」
危月燕緊張的看著玉城主,等著他的答案。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玉城主卻說道:「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危月燕很驚訝。
玉城主點點頭,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
衛璞見狀急忙上前接過來,隨後交給了危月燕。
危月燕垂眸看向此物,略有疑惑:「此為何物?」
玉城主繼續道:「將它交給雁未遲,她看過之後,自會明白。」
危月燕當即不再囉嗦,拿了東西便轉身離去。
衛璞見狀開口詢問道:「主子,要不要繼續跟著那老丫頭?!」
「老丫頭?」玉城主疑惑的看向衛璞,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奇怪。
衛璞皺眉道:「屬下看她年紀不小了,但是沒有梳婦人髮髻,想來應該沒嫁人吧。」
玉城主無奈的搖搖頭,沒去計較這個奇怪的稱呼,而是開口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雁未遲看過那個東西之後,便會離開了。你也不必去跟著了,去傳一封信吧。」
「傳去何處?」衛璞繼續詢問。
玉城主雙眸微眯,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許久之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北胤。」
……
危月燕在第二天晌午十分,才回到山崖下。
看到她回來,雁未遲和慕容梔都鬆口氣。
慕容梔上下打量危月燕,隨後皺眉道:「你不是說去找水源麼?怎麼兩手空空的回來?」
危月燕從後腰拿下一個水囊,遞給了雁未遲:「小姐,喝水。」
雁未遲接過來,連忙喝了一口。
其實她不缺水,手鐲里什麼都有,之前在京城買買買,她手鐲里連十年陳釀都有。
只是眼下萬萬不能暴露。
慕容梔看到那個水囊,詫異道:「你去找水源,就找這一壺?」
危月燕平靜的回應:「足夠小姐喝了。」
「那我們呢?」慕容梔下意識驚叫。
危月燕冷漠反問:「與我何干?」
慕容梔氣得個倒仰,他派了很多人出去,有些回來有些沒回來,可即便是回來的,也沒能帶來水。
本來幹活就容易出汗,需要大量的水,如今一點水都沒有,大家揮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危月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又看著雁未遲同樣漠不關心的樣子,慕容梔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水源在哪,帶我的人去!」慕容梔冷聲下令。
危月燕豈會理他,只逕自坐在一旁,仿佛沒聽見一樣。
「你……」慕容梔有些暴躁,當即就要對危月燕發難。
雁未遲不想在這個時候起衝突,便急忙道:「慕容少主,這懸崖下面沒有水源,你四面八方,不是都看過了麼,那水源自然在懸崖上面了。我的侍衛雖然武功高強,卻也無法帶著太多水游繩而下,你不能強人所難啊!」
慕容梔聽到這個解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二人,而是又派了一撥人,去懸崖上面取水。
吩咐完之後,慕容梔便回到那乾涸的湖旁邊,繼續看著眾人挖掘。
眼看沒有人再關注她們主僕二人了,危月燕才將懷中東西掏出來,交給雁未遲。
「這是玉城主給你的,他說蛇死了,而你看過這個就會明白。」
雁未遲震驚道:「死了?!」
危月燕點點頭。
雁未遲將忙將東西接過來,仔細端詳,片刻後她瞳孔一縮,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