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天樞狼狽的模樣,陸吾冷笑一聲道:「放心好了,暫時不會殺你。留著你,還有別的用處。」
葉天樞也眼眶泛紅,忍不住問了一句:「飛檐真的死了麼?他真的死了麼?」
此刻的葉天樞萬分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給魚飛檐透漏一點內情。
倘若讓魚飛檐知道,自己護送的糧草是假的,魚飛檐是不是就不會如此拼命,便也不會就此送命?
陸吾沒興趣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一記手刀,將葉天樞打暈了。
隨後將火把扔出去,點燃了整個宅院。
在魚飛檐沒有找到之前,陸吾打算用葉天樞,來代替魚飛檐的身份,拖延一下時間。
只要等逍遙王得償所願之後,相信王爺很快便能,從喪子之痛中釋懷。
——
遠在北方的破軍,心中還在期盼兄弟團聚的畫面,卻不知葉天樞已經身陷囹圄。
更加不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用來傳遞消息的雪鴞,此刻落在了黎國京城,太子府的大樹上。
雁未遲一早醒來,在院子裡伸伸筋骨。
開枝見狀有些好奇的詢問:「娘娘,怎麼就您自個兒呢?危侍衛呢?」
「我在這!」危月燕無精打采的從耳房走出來。
開枝忍不住捂嘴一笑,這些日子,雁未遲主打一個吃喝玩樂。
危月燕主打一個晝夜難眠。
因為雁未遲太能折騰了,想一出是一出,半夜突發奇想,要去京城大街上跑十個來回,美其名曰「夜跑」!
白天想著能好好睡一下吧,雁未遲又不是想出去買這個,就是買那個。
她可倒好,雖然能折騰,但是人家睡得香啊。
危月燕可不行,雁未遲折騰的時候,她得跟著折騰。
雁未遲睡了的時候,她雖然也可以小憩,卻不能睡踏實。
誰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就跑了?
就好比現在。
雁未遲明明每天都要睡到午時的,今天卻突然起個大早,讓危月燕有些措手不及。
現在腦子還昏昏沉沉,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倒是那雁未遲,看起來精神好得不得了。
危月燕無奈道:「你今天又要去哪玩?你有沒有聽見京城百姓對你的議論?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雁未遲無所謂的攤攤手:「關我屁事,第一,黎國還沒亡呢,第二,我也沒唱歌。所以這不是說我啦!」
雁未遲才不在乎外面的人怎麼說她,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謀劃。
不過有個問題,還是要思考一下的。
那就是,今天要去哪玩呢?
不等雁未遲想清楚,忽然看到那雪白雪白的雪鴞,落在她院子上的大樹上。
雁未遲驚訝的開口道:「哎呀,你們看,好漂亮的鳥啊,這是打哪來的?」
危月燕和開枝都看過去,二人也覺得驚訝。
從沒見過這麼大,又這麼白的鳥。
開枝說道:「娘娘,這眼睛圓圓的,是貓頭鷹吧?」
危月燕插話道:「貓頭鷹是褐色的。」
是啊,貓頭鷹是褐色的,那這白色的是什麼?
雁未遲想了想,忽然回憶起當初北胤公主和北胤皇子獻禮的事情。
他們好像送了黎國一對鳥蛋,說是雪鴞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