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樞飛身而起,無數柳葉鏢從他身上飛射而出。
那些飛鏢仿佛長了眼睛一樣,每一枚都能穩準的射中黑衣人。
一眾黑衣人一時間竟是被他攔住了。
黑衣人首領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身上能帶多少飛鏢。」
葉天樞勾唇冷笑:「不多不少,殺你剛好!」
葉天樞再次出招,雙方陷入苦戰。
……
魚飛檐一邊策馬急奔,一邊還不忘將那些粘在馬車上的黑衣人一一斬殺。
好不容易擺脫了所有黑衣人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哭什麼哭!」魚飛檐打了自己一巴掌,萬分懊惱的說道:「天樞不會有事兒的!他武功高強,狡詐陰險,誰能贏得了他啊!他一定沒事的!」
話雖如此,可魚飛檐知道,無論是葉天樞,還是剛剛主動留下來的侍衛們,都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
他們根本沒想過要活著回來,他們要的是魚飛檐能將這些救命的東西,送去風陵關!
想到這裡,魚飛檐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怒喊一聲:「駕!」
噠噠噠!噠噠噠!
馬兒絕塵而去,眾人恨不能下一刻就看到風陵關的大旗!
從午時到子時。
從清晨到日暮。
眾人不眠不休的跑了兩天兩夜,才在一條小河旁停下。
一個小兵走到魚飛檐身邊,遞給他一個水囊,開口道:「世子爺,人還撐得住,可是馬不行了。咱們得休息休息。」
魚飛檐看著那些在小溪邊飲水的馬,心中明白這小兵所言不虛。
有些馬兒都口鼻出現白沫了,顯然是已經力竭。
魚飛檐看了看南邊,開口詢問道:「這是哪了?」
小兵回應道:「為了躲避追擊,咱們一直走小路,這裡應該是南繡江附近的支流。咱們明日橫渡這條小溪,繼續往南去,看到南繡江,就離風陵關不遠了。估摸著,也就兩日路程。」
所以現在休息一下,也未嘗不可。
魚飛檐明白這小兵的意思,可他片刻也不想休息。
他繼續追問:「附近可有村鎮。」
小兵想了想道:「這附近沒有,南繡江附近有一些漁村。不過要去漁村,又要改走官道。」
走官道,不免又陷入危險,畢竟那些黑衣人看起來,也不像會就此罷休的樣子。
可若不去漁村,他們就沒辦法換馬,馬兒要休息,就會耽誤腳程。
想到這裡,魚飛檐開口道:「明日渡河之後,找個大漁村補給一下。」
小兵點點頭,當即準備離去。
魚飛檐見狀連忙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對這裡的路線倒是挺熟悉的。」
那小兵回應道:「回世子爺,小的叫徐必成,小的經常跟隨葉將軍,在靠近風陵關的各處城池,採買東西,所以對周圍的大路小路,都有所了解。這都是葉將軍帶我們走過的路。距離近,能走馬車,還能迴避一些山賊的覬覦。」
提起葉天樞,那小兵下意識嘆口氣,也引得魚飛檐一陣心痛。
他揮揮手,示意小兵離去,自己卻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