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起,烏天誠早就開始在周邊城池收集糧食和草藥。
現如今只怕能買的都買光了。
魚飛檐因為身份特殊,過去在軍中從沒有實權。
只是因為他武功高強,所以偶爾會領兵作戰,卻也每次都是在上官曦的帶領下。
他或許了解兵法,可他確實不通軍務。
上官曦眼下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會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讓魚飛檐去押送糧食和草藥,順路回家看看自己父親呢。
糧草輜重這種事兒,一直都是交給葉天樞負責的。
本以為等來的魚飛檐,就等到了及時雨。
可現如今,竟是等來了一個令人從失望中,變成絕望的消息。
上官曦大腦快速運作,許久之後才開口道:「飛檐,你趕了這麼久的路,先去休息。採買草藥的事,還需要你張羅。」
「我……我現在就去張羅!」魚飛檐感覺葉天樞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兒,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上官曦搖頭道:「不急於一時片刻,先去休息一下吧。」
魚飛檐點點頭,只好先轉身離去。
魚飛檐離開後,葉天樞滿臉擔憂的開口道:「大師兄,怎麼辦啊?沒有草藥,那些受傷的將士,又不知何時才能康復了。」
上官曦蹙眉道:「現如今,不僅僅是傷病的問題,南滇開始對我們發起進攻了。」
「什麼?進攻了?」葉天樞有些驚訝:「我並未聽見戰鼓之聲。」
「他們用了毒!」上官曦擔憂的說道:「烏天誠已經中毒了,想來不就之後,城內將士和百姓都會中毒。你我也難逃此劫。」
都會中毒?
葉天樞震驚道:「他們把毒下在我們井口裡了?」
上官曦搖頭:「不是井口,是空氣,他們在燃燒什麼東西,此刻風陵關吹南風,那些毒物都順著南風吹了過來。防不勝防。」
「那我們如何是好?」葉天樞擔心上官曦的情況:「大師兄,這種毒會不會引發你體內的寒毒。」
上官曦安撫道:「此時此刻,我倒是感謝體內的寒蠱之毒。雖說我也會中毒,可寒蠱之毒會在短時間內,將我所中之毒吞噬。」所以他是整個風陵關內,唯一不會有事的人。
葉天樞重重嘆口氣道:「唉,飛檐怎麼這麼笨啊!這下可壞了大事了。」
上官曦臉色凝重的回應道:「所以明日一早,你跟飛檐一同離開。」
「離開?」葉天樞瞪大眼睛看向上官曦:「大師兄我不能走!」
「你必須走,你要跟飛檐儘快去解決糧食和草藥的問題。」說到這裡,上官曦愈發擔憂了。
「一定要在飛檐把糧食草藥都變賣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前,解決眼前的危及。否則他做這件事,必然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添油加醋。」
葉天樞想了想,隨後瞬間心跳加快。
他明白上官曦的意思了。
魚飛檐是逍遙王世子,如今軍情緊急,他卻擅自做主把糧食草藥都賣了,若是被旁人抓住把柄,豈不是可以說他通敵賣國,斷我軍糧草輜重的後路?
到時候別說魚飛檐,只怕整個逍遙王府,都要承受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