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很快收到了南滇的回信。
他與那南滇三皇子一樣,並未急於看信,而是詢問道:「何人送信?」
重山回應道:「是對方軍營傳令兵。」
「帶進來看看!」
重山領命離去,片刻後帶進來一個半大的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
身上的盔甲都不合身,一看便知不是他的。
那傳令兵有些緊張,開口道:「兩……兩……兩國交……交……交……」
重山無奈打斷他的話:「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對……對,對對對……」結結巴巴的,看起來更傻了。
上官曦平靜的回應:「不必害怕,孤不會傷害你,孤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們領兵之人,是哪位殿下?」
那小兵繼續道:「回……回……回……」
「哎呦我的天,你別回了,你就伸出手指比個數吧!」重山被他說的頭疼。
那小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伸出來三個。
三個?
重山疑惑道:「你們南滇只有兩位殿下,不是一,就是二,你這三根手指是什麼意思?倆人一塊來了?」
「不……不……不……不是!」小兵每說一句話,都能急死個人。
上官曦見狀,忽然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冷淡淡,並不是愉悅的笑。
小兵看著有些發毛,重山看著也覺得自家主子並不開心。
上官曦揮揮手,示意重山將人帶出去吧。
片刻後重山去而復返,嘴裡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南滇沒人了麼,送信也不派個機靈的!」
上官曦一邊拆信一邊淡淡回應:「那位三殿下是故意的,若是派個能說會道的,豈不是讓我們問出許多細節。」
「三殿下?」葉天樞一邊走進來,一邊詫異的詢問:「南滇不是只有兩個皇子麼?還真有一個三殿下?」
上官曦看了看對方的回信,嗤笑一聲:「呵,不僅有一個三殿下,還是一個……挺有趣的三殿下。」
「有趣?」葉天樞不明所以。
上官曦將信遞給他開,葉天樞一邊看一邊念叨著:「二十五弦彈夜月,不勝清怨卻飛來。這是何意?他是答應見面,還是沒答應見面?」
上官曦平靜的回應道:「這是一首描寫大雁的詩。他在對我勸降。」
「什麼?」葉天樞以為自己聽錯了:「大師兄說什麼?勸降???他覺得你會投降?」
上官曦也覺得匪夷所思,他繼續解釋道:「這首詩的意思是,蕭江以南,水碧沙明,風景秀麗,食物豐美。大雁本應眷戀於此。可大雁不是這南方的鳥兒,留在這裡,只能聽到二十五弦彈出的淒淒哀哀的樂曲,大雁難以承受這樣的苦楚,理應回到北方的故鄉。」
葉天樞明白了:「他將大師兄比作大雁,說你在這蕭江江畔,只能聽見悽慘之音。」
上官曦點頭:「大意如此,他賭我必敗!」
「可笑至極!可笑至極!他以為他是誰?天皇老子嗎?!」葉天樞氣的天靈蓋都要冒煙了!
「大師兄你怎麼回他?」葉天樞迫切的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