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刀開口道:「二殿下,國公爺想說的話,卑職剛剛已經轉述給二殿下了。但看二殿下自己抉擇。國公爺出來多時,已經累了。」
上官璃看著安國公口水都流到下巴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別開臉。
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
眼看安國公已經離開府邸了,上官璃心中還是未能做出抉擇,不知自己該不該相信安國公的話。
「寂無啊,你說我舅舅腦子還好使麼?」
侍衛寂無上前一步,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屬下也不知,可安國公總不會害殿下。」
上官璃點點頭,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當即起身,進宮去為皇后求情了。
……
上官璃進宮為廢后求情的消息,在兩天兩夜後,傳到了太子府,雁未遲的耳中。
雁未遲正在擺弄草藥,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嗤笑道:「安國公那個老狐狸,裝的還挺像。」
開枝給雁未遲倒茶,驚訝道:「娘娘的意思是,安國公的病是裝的?」
雁未遲繼續道:「自打從長信王手上,看到伏虎刀那一刻,我便知道安國公一定是裝的。他想利用借出伏虎刀這件事,來跟廢后安氏劃清界限,想保持住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再說了,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中風的人,眼裡應該是求生的欲望,而不是找死的算計。」
與安國公在長街上不期而遇的那一次,雁未遲看得很清楚,安國公的眼神里,充滿著憎惡和挑釁。
似乎是很不甘心,這一局莫名其妙的輸了,還折損了一個皇后。
雁未遲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壞事做盡,都不用我們出手,他們自己就把路走絕了。」
開枝似懂非懂,只是詢問道:「那二殿下,能得到陛下的原諒麼?」
雁未遲繼續道:「陛下重情義,性格寬厚軟弱,白楊驛事情發生的時候,上官璃還年幼,上官文玲還沒出生,這件事兒,怎麼算,都算不到他們兄妹二人的頭上。陛下不會為難他們的。」
開枝蹙眉嘆口氣。
雁未遲見狀疑惑道:「怎麼?你好像有點失望?你跟上官璃有過節?」
開枝搖搖頭道:「不是不是,奴婢是聽外面的人說,朔望城遇到地龍翻身,陛下極有可能派人去賑災。而地龍翻身這種事兒,不像疫症和水患,還有風險,地龍就翻一次,然後就沒有什麼風險了。誰若是能成為使臣去賑災,那必然上能俘獲聖心,下能籠絡民心。若是讓二殿下去了,那百姓就都記著他的好了,誰還能記著咱們太子殿下呢?」
雁未遲有些驚訝:「你竟然能說出這番言論?」
開枝撓頭傻笑:「不是奴婢說的,是奴婢聽茶館那些人說的。」她出去買菜的時候,偷偷去聽了個書,顯得有些尷尬。
這種小事兒雁未遲自然不會計較。
不過開枝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上官曦不在京城的日子,不能讓上官璃過得太舒坦,否則真的有可能,讓上官璃重新籠絡了群臣,俘獲了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