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刀咽了咽口水,沒敢接這話。
他覺得安國公的野心,可能比他說出的還要大。
等他的外孫繼承皇位,那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安國公怕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
出宮之後,冥刀以為安國公會直接回國公府。
畢竟在人前裝病,也是挺累的。
沒想到安國公竟然要求去二皇子府。
冥刀便架著馬車,一路朝著二皇子府走去。
好巧不巧的,國公府的馬車,和太子府的馬車,在京城長街上,不期而遇了。
駕車的冥刀提醒道:「國公爺,是太子府的馬車。」
而另外一邊,太子府的車夫,也低聲提醒城裡的人:「娘娘,前面是國公府的馬車。」
雁未遲沒有遲疑,當即開口道:「他是長者,不與他爭,停車讓行。」
車夫正要停車,發現國公府的馬車先停下了。
車夫開口道:「娘娘,國公府的馬車讓行了。」
按照尊卑,國公府自然應該讓行太子府。
可按照長幼,雁未遲也不能在安國公面前擺譜,以免落人口實。
不過既然安國公不走,那她便不用客氣了。
「繼續走吧。湊近打個招呼便是。」
車夫領命,驅使馬車繼續朝前走。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雁未遲和安國公,不約而同的掀開車窗的窗簾,看向彼此。
安國公一副嘴歪眼斜的模樣,看得雁未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關鍵是他嘴歪眼斜,還要擠出一個笑容來,實在是瘮人的很。
雁未遲也敷衍的一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周全了禮數。
二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趣。
當馬車錯開之後,二人才放下車簾。
安國公恢復常態,只是面黑如炭。
雁未遲也沒有了笑容,而是冷麵如霜。
很顯然,二人都知道,太子府和國公府的鬥爭,遠遠沒有結束。
——
二皇子府。
自打安皇后出事兒之後,上官璃就再也沒離開過自己的府邸。
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根本不敢。
不敢去面對陛下,不敢去面對群臣,不敢去面對自己那些兄弟,更加不敢去面對那些冷言冷語。
上官璃每日飲酒買醉,只想著一醉方休,一覺醒來,或許一切都是一場夢呢?
「殿下,別喝了,您喝的太多了!」上官璃的姬妾在一旁勸阻。
上官璃則用力將人推開:「滾開!就算我失寵了,也沒有你來管我的份兒!」
「啊!」那姬妾被推的一個踉蹌,重重摔在門口的地上。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上官璃的側妃,北胤公主尉遲雲瑾,站在門口。
那姬妾急忙行禮道:「妾身參見側妃娘娘,娘娘,您勸勸殿下吧。」
尉遲雲瑾可沒心思理會上官璃,可現如今她已經嫁過來了,眼下又沒有別的路可走,便也只能先穩住上官璃了。
「你們下去吧!」尉遲雲瑾道。
一眾姬妾紛紛離開,上官璃見狀急忙喊道:「別走,別走啊,你們幹什麼去。」
尉遲雲瑾揮開上官璃伸出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不走留在這做什麼?看著你醉生夢死,然後再被你拖累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