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王話音落下,也不管其他侍衛是否虎視眈眈的圍過來,直接拉住安皇后的手腕,竟是硬生生將人朝著濃煙拉扯過去。
安皇后驚呼道:「你真是瘋了,來人,拉開他,給本宮砍了他!」
上官璃見狀也連忙上前道:「長信王你放開我母后,你豈能如此無禮。」
那些御林軍侍衛,也紛紛朝著長信王舉起兵刃。
然而長信王唰拉一下舉起伏虎刀,眾人立刻停下的手上動作。
長信王咬牙道:「誰敢再近前一步,別怪本王不客氣!」
「長信王,以下犯上,冒犯皇后,你這是罪犯欺君!其罪當誅!」上官璃開口怒斥,卻也不敢上前半步。
長信王冷哼一聲道:「只要能救陛下,本王什麼都不怕!」
被吊在半空中,已經快被熏暈過去的雁未遲,聽到這話,不免心中有些感慨。
「難怪陛下信任長信王,看來長信王對陛下不僅僅有一份主僕之意,還有並肩作戰的兄弟之情啊。只是這硬把安皇后推進這濃煙里,真的能讓她開口說實話麼?」
雁未遲試圖看清下面的情況,卻什麼都看不見。
而此時長信王也舉著伏虎刀,不由分說的將她推入那濃煙中。
其實八個水缸圍繞出的範圍並不大。
底層的濃煙也並不是密不透光。
可安皇后進去之後,不知為何,竟是怎麼都走不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她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一下就摸到滾燙滾燙的水缸,燙的她尖叫一聲:「啊——」
外面文武百官都好奇的看著那個方向。
上官璃和上官文玲更是滿臉擔憂。
「二哥,二哥你救救母后啊!」
上官璃也想救,可他怕長信王手上的刀啊。
那長信王就好像瘋了一樣,六親不認的。
萬一伏虎刀砍下來,要了他的性命,他不是死的太冤了?
外面的薩滿婆婆開口道:「惠安皇后,你可以問了。」
木桃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安貴妃,當年白楊驛之事,是否你幕後主使?」
眾人豎起耳朵,聽裡面的答案。
然而此刻的安皇后,根本說不出半個字。
剛剛連長信王都無法忍受的濃煙,此刻嗆的她更是喉嚨發緊,除了最初的尖叫之外,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她還想朝其他方向走出濃煙的時候。
她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了。
「沒錯!當年就是本宮一手策劃了白楊驛慘案。只有你死了,本宮才能成為繼後。只有你的兒子死了,本宮的兒子才能成為太子。」
什麼?!
眾人譁然!
「這怎麼可能?母后,你不要胡說啊!」上官璃緊張的開口制止。
然而安皇后的聲音,卻並未就此停下。
「本宮許諾雁寒山,會讓他迎娶長信王府的郡主,讓他在京城有一席之地。而他要做的事,就是替本宮殺了途徑白楊驛的木桃清和她的一雙兒女。雁寒山和明陽郡主的相識相遇,都是本宮一手策劃的!還有那單明軒,他本應死在白楊驛中,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命大活了下來。本宮只好對他許以高官厚祿,讓他為本宮所用。對白楊驛的事情,緘口不提。一切都是本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