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
誰?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一時間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藏在人群里的葉天樞,也震驚的自言自語:「沒想到,竟然……竟然是真的!?」
「什麼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大師兄怎麼了?」魚飛檐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他從未見過上官曦那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到底怎麼了?剛剛為何忽然叫停三拜之禮?
又給雁未遲帶了什麼?
距離太遠,他是真沒看清。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雁未遲驚慌的去拉手上的墨玉手鐲,大有一副不把它拿下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哪怕手腕都被抓出血痕了,她也不肯放棄。
「殿下,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你想像的那個人,我不是……」
雁未遲越是說,上官曦的心就越是一點點往下沉。
他看得清清楚楚,手鐲拿不下來。
他也記得雁未遲有憑空取物的能力,這分明就是聖醫族聖女才能具備神力,普通人如何做得?
還有她的醫術,她舉世無雙的容貌,和月家曾經派單明軒在白楊驛設伏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串聯起來都逼上官曦承認,雁未遲,就是上官晴!
上官曦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然而就在此時,又一件大事,突襲了這場成親大典。
「報——報——風陵關急報——」
「什麼?風陵關急報?」魚飛檐緊張的看向門外。
葉天樞也瞬間神經緊繃:「邊疆有戰事了?」
文武百官也顧不上雁未遲和上官曦到底怎麼一回事了,都紛紛看向門外。
只見兩個內宮侍衛,一左一右架著一個傳令兵,急匆匆跑進九龍殿。
剛進門三人便砰的一聲,都摔在地上。
那傳令兵顧不得爬起來,舉著血淋淋的手,試圖將從胸前掏出的竹筒,遞給上官曦。
他艱難的開口道:「太子……太子殿下,風陵關急報,急報……南滇百萬大軍壓境風陵關,烏將軍領兵作戰重傷昏迷,求太子殿下即刻前往風陵關扛……扛敵……」
話音剛落,那人的手便重重摔在地面上。
魚飛檐和葉天樞連忙衝出去,一人拿起他手上的竹筒,一人去查看那傳令兵的情況。
葉天樞探了探傳令兵的鼻息,隨後皺眉搖搖頭,人已經沒氣兒了。
這怕是不眠不休的跑了數日,才會力竭而死。
魚飛檐則雙手顫抖的拆開那竹筒,裡面赫然是風陵關守將,烏天誠的親筆血書。
魚飛檐越看眼睛瞪的越大,最後震驚大喊:「怎麼回事?戰事在兩個月前就起了,怎麼消息現在才傳回來?」
上官曦急忙跑向魚飛檐,將血書奪下,果不其然,上面寫的時間是兩個月前。
可他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上官曦想問問那傳令兵,可傳令兵卻已經無法回答任何人問題了。
康武帝聽到這個消息怒聲道:「各地府衙官驛,都是幹什麼吃的?!」
上官曦咬緊牙關,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向康武帝開口道:「父皇,兒臣即刻出征,還請父皇操持調動糧草輜重,緊跟其後。行軍路線,兒臣會在路上派人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