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見狀沒再阻攔,放雁未遲離去。
而他則與憐芯一起,將月從容的墓地恢復如初。
……
就在雁未遲在墓地小有收穫的時候,另外一邊的灶王廟後門,上官曦也有了新的收穫。
此時此刻,灶王廟後門停著一輛毛驢拉的板車。
板車上堆滿了木材。
板車旁邊,蹲著四個穿短襖的男子。
那四個男人都灰頭土臉的,扔在人群里,一眼就看不見了。
此時此刻,他們看起來就像賣柴火的樵夫,打算進城做買賣一樣。
而他們則一車的柴火,卻別有乾坤。
魚飛檐飛身上了柴火堆,將上面一層拿開,原來裡面有一個可容納一人的空間,不算寬敞,卻剛好可以讓一個小姑娘棲身。
很顯然,這個一車柴火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運人。
上官曦看著蹲在地上的四個男子,平靜的詢問道:「你們是北定城的人?」
四個人垂著頭,閉著嘴,誰都不說話。
上官曦看了看驢車,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單書瑤,繼續詢問道:「你們受人所託,要送單書瑤離開?」
其中一人忍不住抬起頭,怒視單書瑤,開口道:「單家小姐,你怎麼能串通他們來抓我們,我們可是……可是你父親的託孤之人啊!」
單書瑤有些無措的看著他們,連連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曦看向一旁的侍衛:「帶單小姐回馬車上休息。」
他接下來要審問這些人,不想讓單書瑤聽見太多。
侍衛立刻將單書瑤帶走。
眼看人走遠了,上官曦才繼續詢問:「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剛剛說話那人看了看上官曦,隨後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單家小姐身陷太子府,你十有八九,就是太子府的人。」
「你說對了一半。我是太子府的人,可單書瑤並不是受困於太子府,她是自願留下來的。倘若你們執意帶她走,我不會阻攔,甚至會助你們一臂之力。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她的安全,所以就需要知道你們的身份和目的。」上官曦語氣平淡的說著。
那人看向上官曦,半信半疑的詢問:「我……我如何能信你?」
「因為他就是當今太子!」魚飛檐從柴火堆上跳下來。
那幾個人急忙抬頭看向上官曦,一個個都面露驚訝。
一旁的輕舟當即從懷中掏出令牌,示意給那四個人看。
看了令牌之後,剛剛說話那人才站起身,驚訝道:「你真的是太子?你說話算話,會讓我們帶走單家小姐?」
上官曦回應道:「還是那句話,孤要先搞清楚你們的身份和目的。」
那人眼神略有躲閃的回應:「我們……我們沒什麼身份,只是單明軒將軍於我們有恩,所以我們曾經答應過他,倘若他出事了,會送他的親人離開京城,去往北定城安置。」
另外一人幫腔道:「沒錯,我們也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送人離開罷了!」
一旁的魚飛檐嗤笑一聲道:「呵,避重就輕,我看對你們有恩的,不是那單明軒,是北定城的月從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