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霜寒院?」雁未遲面露驚訝,而且眼裡帶著明顯的抗拒。
上官曦點頭道:「沒錯,怎麼?你不願意?」
雁未遲不是不願意,而是現在不願意。
她每天晚上都要趁著夜深人靜,仔細看那些卷宗,還要從裡面抽絲剝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若是搬去跟上官曦一起住,那她藏的卷宗,豈不是藏不住了?
上官曦見雁未遲不回應,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大。
最近不知怎的,許是那個食盒鬧得,他總是有些不安。
可若是讓他開口直接詢問,他又擔心自己心裡的不安,會成為現實。
上官曦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
怎麼遇到雁未遲的事兒,就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就在上官曦忍不住再問一次的時候,雁未遲開口道:「殿下,可是我聽說,成親之前,不是不能住在一起麼?百姓之中,成親前一個月,男女之間都不能見面呢。咱們雖然不用那麼嚴謹,可也多少要尊重一些習俗不是嗎?」
上官曦微微一怔,隨後詢問道:「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兒在遲疑?」
雁未遲擠出一抹略顯諂媚的笑容:「是啊,不然呢?我當然希望跟殿下朝夕相處啦!」
上官曦不信這個鬼話,但是聽著心裡很舒服。
他無奈的嘆口氣:「好吧,那就等大婚之後……」
「殿下,殿下!出事兒了!」門口忽然傳來輕舟焦急的聲音。
上官曦和雁未遲對視一眼,隨後一同走向外間。
上官曦打開房門,就看到眉頭緊鎖的輕舟。
「發生何事?」
輕舟急忙回應:「殿下,京兆府失火了,所有犯人都跑出來了,京兆府尹孫大人也被燒傷了。」
「怎麼會這樣?誰放的火?可有抓到人?」雁未遲開口詢問道。
提及放火的人,輕舟臉色更加難看了。
「府衙的捕頭江漠,正帶著人全城捉拿那些逃犯。他身邊的小武剛剛過來傳消息,說放火的人是一個姑娘,自稱為藥城大小姐慕容棉。那慕容棉說,是太子殿下指使她放火的!」
雁未遲瞪大眼睛,上官曦也面露幾分驚訝。
難怪輕舟這麼急躁,原來是慕容棉將這個罪名扣在上官曦頭上了。
雁未遲皺眉道:「她怎麼能胡說八道!太子怎麼會讓她燒府衙!」
上官曦接話道:「她是故意的,之前有府衙的侍衛來通報,說她要見我,我沒理會,所以她才這麼做。真是瘋了!」
確實是瘋了,放火燒府衙,不僅僅放了那些重犯,關鍵是還傷了京兆府尹。
這孫遼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可他是京城的地方官,代表的是京城的臉面,也就是陛下的臉面。
若是孫遼有個三長兩短,那一個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這屎盆子若是扣在上官曦頭上,輕則褫奪太子之位,眾則殺人償命啊!
畢竟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
上官曦看向雁未遲:「我去看看!」
雁未遲急忙拉住上官曦的手:「一起去,若是孫遼受傷了,我也可以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