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軒丘

  第986章 軒丘

  羅明一揮手,那些人便帶著司馬幽月和小七離開了。

  外面的人看到司馬幽月和小七就這麼被工會的人帶走了,有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

  「我就說吧,在這裡得罪工會的人,那簡直是找死!」

  「唉,聽說天府學院原本就和學院不和了,原本這次丹比他們在丹盟的位置就岌岌可危,現在還被抓了。唉,學院這次怕是要栽了!」

  「那可不一定,天府學院的人也都不是善茬。這次可是毛三泉來了,雖然不比許晉那傢伙,但是據說他發起火來也很暴躁的。而且也很護學生。」

  「那可就有好戲看咯!」

  「等著看吧。」

  ……

  司馬幽月和小七跟著羅明等人去了煉丹師工會,沒有走正門,而是從一個後門進去了。

  「帶他們去大牢。我去稟報小姐。」羅明對侍衛吩咐了一下,「小心點,不要讓其他人間道了。」

  「是,統領。」

  「你們好好享受這裡的生活了。」羅明瞥了司馬幽月和小七一眼,那些侍衛便帶著她們離開了。

  他們穿過兩個院子,和別的院子不同,每個院子都有很大很大的土地種植一些藥材。

  她們一路繞過其院子,朝著監牢走去。

  小七拉著司馬幽月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司馬幽月看了看四周,地點比較偏僻,周圍也沒什麼人,於是意念一動,周圍浮起淡淡香味。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一個侍衛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人。

  「好像是有種什麼香味。」那人說,「以前走這裡的時候沒有這種味道啊。」

  「難道是有什麼……」不對的……

  那人的話沒說完便倒了下去。

  另外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跟著暈了過去。

  「月月,我跟你一起去吧。」小七踹了身邊的人一腳。

  「你要在這裡看著人。」司馬幽月說,「不能讓人發現了。再說,結界裡面你也進不去。」

  「那好吧。我在這裡等你。」小七勉強答應了。

  司馬幽月按照蜂兒們給她指的路線,避開巡邏的侍衛,順利的來到他們所謂的藥園。

  藥園外面,果然有一層結界,空間有細微的波動。

  她叫出小吼,和它融合,然後直接走了進去。

  因為有結界,所以這裡並沒有人看守,司馬幽月直接便進去了。

  她看了看藥園,撇了撇嘴,這裡的東西還真不怎麼好,比起靈魂塔里差遠了,沒她看得上眼的。

  「進入藥園第三個小花壇,旁邊有棵靈果樹。樹下往東十步。」她一邊呢喃,一邊走,最後來到一片鬆軟的土地上。

  那土地新翻了不久,泥土都還很新。她按照莫三說的地方,往下挖了兩下,果然看到了一個玉盒。

  她拿起玉盒,並沒有打開,怕香味引來別人的注意。意念一動,將盒子收到了靈魂塔里,交給莫三。

  在她起身的時候,看到旁邊的一株藥材被泥土蓋住了,她移了過去,將上面的泥土拍掉,把藥材的葉子梳理了一下。

  「那是曾經種植菩提芝的地方。」一道溫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司馬幽月一驚,猛然回頭,看到一個男子坐在輪椅上,微笑望著自己。

  說是望,可是他的目光卻沒有焦距,應該是一個有眼疾的人。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不知道自己剛才挖菩提芝的時候她看到了沒有。

  她並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和無措,淡定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人。

  雙手隨意搭在輪椅兩邊的扶手上,姣好的面容,眉宇間顯露出病態的疲憊。

  他淡淡地望著司馬幽月,好像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又好像沒有。

  「你是誰?什麼時候來的?」司馬幽月往前走了兩步,警惕地望著他。

  「我一直都在這裡,只不過你沒發現罷了。」那男子說,「你可以叫我軒丘。」

  「軒丘?」司馬幽月想了想,沒有聽人提到過這個名字,不知道他是哪一號人物。

  「是。」軒丘微笑頷首。

  「你一直在這裡?」司馬幽月試探著問。

  「是。」軒丘承認,沒有說看到還是沒看到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藥材的味道。」

  聞藥材的味道?

  司馬幽月蹙眉,難道是聞到了菩提芝的味道,所以找了過來?

  「你不用擔心,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軒丘指出她所擔心的事情。

  他果然看到了!

  不對,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望著他,在想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軒丘解釋道。

  「你為什麼要替我保密?」司馬幽月不解。

  「因為我和煉丹師工會也沒有關係。」軒丘說,「我是一個瞎子,還是一個瘸子,能不管的事情,我都不會管。」

  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幽月從他的話里聽到了淡淡的失落。

  「那你在這裡來做什麼?真的是聞藥材的味道?」她不信。

  「對於一個不知道顏色是什麼的人來說,嗅覺是我們感知這個世界的一個重要途徑。」軒丘十指相交,「我看不到世間事物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可以聞到他們的味道。」

  「你的眼睛一直都看不見嗎?」看他平和的樣子,司馬幽月走了過去。

  「聽別人說,我一兩歲以前也是可以看見的。所以,也不算一直看不見,只不過我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軒丘調侃道。

  一兩歲的孩子根本沒有記憶,就算那個時候見過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又怎麼會記得?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天空是什麼顏色,花朵是什麼樣子。

  「沒有看醫師?」

  「看了,但是沒有醫師能查出原因。因為一直看不見,所以已經習慣了。」

  「可是你想看這個世界,對不對?」司馬幽月說,「你想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天是什麼顏色,顏色是什麼,而不是單純靠神識來辨別周圍的東西。」

  軒丘嘴角的笑容慢慢加深,說:「你很了解我這種人的想法。你也經歷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