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仁!」
「末將在!」莫懷仁抱拳應道。記住本站域名
「把剛剛那些欲行刺本公主的人,全部拉出去斬首示眾!」
「是!」
北狄的大皇子嚇得面如土色,「王上息怒,他們不是有意的!」
德安長公主眼神一厲,「本來不想計較以前你們欺辱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還替你們安排了往後的生活,但是你們卻偏偏不識好歹!」
「這次只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以後若是還有人敢對本公主不敬,就株連九族!」
說完,她就直接走出了大殿。
北狄大皇子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弟弟妹妹們,你們以後若是想要好好活著的話,就不要對大越國的人不敬了,知道嗎?」
走在北狄的皇皇宮裡,德安長公主的眼睛漸漸變得濕潤了。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自己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啊!
如今再回到這熟悉的地方,心境卻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自己是任人欺凌的和親公主,卑微如螻蟻,
現在,自己是手握大權的女王,那些曾經欺負自己的人,只能跪在自己腳下,俯首稱臣!
德安長公主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瞰著北狄巍峨壯闊的宮殿,當年若不是夏侯瑾大敗了北狄大軍,她也不可能有機會回到大越國。
就不會認識沈雲卿,更加不會有機會吃下沈雲卿特製的洗髓丹,就不會有現在這一身高超的武藝,
每每想到這些,德安長公主就無比的感激沈雲卿,正是因為遇到了她,知道女子也可以活的像她那般神采飛揚,與男人比肩。
就是因為有了沈雲卿的提點和幫助,自己現在才可以站在北狄的皇宮裡,俯瞰曾經欺辱她的那些人,揚眉吐氣。
感覺身後有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德安長公主不動聲色的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莫懷仁,找到北狄的國君了嗎?」
這段時間以來,莫懷仁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貼身保護她,只聽腳步聲,德安長公主就知道身後之人就是莫懷仁。
莫懷仁在德安長公主身後五步遠的地方站定,抱拳說道:「回公主,我們的人找遍了北狄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北狄的國君步驚天。」
「繼續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德安長公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步驚天,是德安長公主名義上的兒子,卻覬覦德安長公主的美貌,幾次三番的想要將她據為己有,雖然他的計劃沒有成功,但是也讓德安長公主感到無比的噁心。
由於德安長公主當時沒有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他私下裡教唆一些手下各種欺壓德安長公主。
可以說,德安長公主在北狄遭受的屈辱,有一半來自於步驚天。
現在,整個北狄都是德安長公主的囊中之物了,他自然要把步驚天找出來,大卸八塊,一雪前恥。
德安長公主身後的房頂上,做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他旁邊還坐著一個身穿鳳袍的絕美女子。
男人正是德安長公主一直四處尋找的北狄王步驚天,他旁邊的女子是北狄有名的美人,剛剛被封為皇后不到三個月。
由於對皇宮十分熟悉,步驚天躲過了大越國士兵的層層搜查,趁著夜色,爬到了皇宮最高處的屋頂上,最後再看一眼北狄的大好河山。
兩人坐在房頂上一動不動,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動了站在下方的德安長公主。
也許是天色太暗,也許是德安長公主思緒太過複雜,她在城樓上站了許久,一直沒有發現身後房頂上的兩個人。
德安長公主離開之後,步驚天一臉焦急的對身旁的女子說道:「玉兒,北狄已經改朝換代了,你若是從密道逃出去的話,一定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何必一直跟著孤呢?」
被叫做玉兒的女子露出一個悽苦的笑容,「王上是這個世上待玉兒最好的人,王上去哪兒,玉兒就去哪兒。」
步驚天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傻女人。」
「孤王是整個北狄的罪人,由於孤王的一個命令,害得北狄所有人都生活在毒瘴之中,」
「孤王生無顏見天下人,死無顏見列祖列宗……」
玉兒在一旁安慰道:「王上,您不要這麼說,您也是迫不得已的。」
步驚天抬頭望著天邊的那輪彎月,迫不得已嗎?其實是貪生怕死吧?
自己是不堪忍受嗜血丹的折磨,才會答應那個郝文杰,舉兵進犯大越國,把整個北狄都拖入了無盡的深淵。
「玉兒,下輩子找個普通男人嫁了,不要再嫁入皇室了。」
說完,步驚天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斷腸散全都倒入口中。
片刻之後,他嘴角就不停的流血,腦袋往旁邊一歪,整個人就沒了聲息。
玉兒白皙無瑕的臉上爬滿了淚痕,她從步驚天的手裡拿過那個小瓷瓶,把剩下的斷腸散倒進嘴裡,
然後靠在步驚天的肩膀上,「王上以死殉國,妾身蒲柳之姿,蒙王上憐愛,願與王上生死相依。」
「君殉國,我殉君……」
說完這句話,玉兒也沒有了呼吸,她手裡的小瓷瓶掉到了房頂上,又從房頂上滑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這碎裂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月亮藏進了雲里,天空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
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起,原本坐在房頂上的兩個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巡邏的士兵在城樓下看到了兩具摔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急忙跑去稟告德安長公主。
德安長公主微微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步驚天那樣一個不顧倫理綱常的好色之徒,竟然這麼有骨氣!
他這樣一個人渣,竟然還有女人願意跟他陪葬!
「以皇帝的規格,將他們兩個葬入皇陵。」
說完這句話之後,德安長公主就緩緩的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大殿。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宮道上,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仇敵,就這麼死了,她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自己這些年來,每日每夜的刻苦練功,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站在步驚天的面前,親手殺了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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