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黎王府的大門敲的震天響。Google搜索
看門的小小廝打著哈欠出來了,「大半夜的誰呀?」
夏侯睿怒吼,「趕緊去找黎王妃!」
看門的小廝被嚇傻了,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慌慌張張的往裡走,大半夜的,太子殿下居然抱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過來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雲卿穿上衣服,飛快的走了出來,看到青蓮的脖子上還在往外滲著血,她氣的怒吼,
「你有沒有常識啊?!
沒看到她還在流血嗎?你不知道先給她止血嗎?」
夏侯睿低下頭,弱弱的說道,「我……,我不會呀。」
沈雲卿白了他一眼,便飛快的處理青蓮脖子上的傷口。
「不要擔心,她還有救。匕首隻是劃破了她的皮膚,並沒有傷到要害。
不過,她的身體,需要很久才能調養好,以後切不可再讓她受傷動怒了。」
夏侯睿在一旁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萬幸的是,青蓮剛剛醒來,沒有多少力氣,匕首並沒有劃破動脈,因此,她才逃過了一劫。
處理完青蓮的傷口之後,沈雲卿發現她失血過多,需要把她放到乾坤界裡,輸血才行。
但是乾坤界的秘密,不能讓人知道。
「青蓮失血過多,這幾天就讓她在我府上修養吧,你趕緊走啊,若是再讓人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本妃就扒了你的皮!」
「如此,便有勞皇嬸了。」
夏侯睿十分聽話的走了。
從黎王府出來之後,他直接進了皇宮。
夏侯瑾告訴錢皇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青蓮靠近他的目的。
錢皇后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都知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個賤-人的目的,
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害你妹妹遠嫁北狄?
害得錢國公府滿門抄斬!
你!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夏侯睿冷笑連連,
「母后,你害死紅蓮的時候,你可問過自己有沒有心?
錢國公府害得青蓮一家骨肉分離的時候,你可有問過錢國公府的人有沒有心?
你們害死的人不計其數,你們可有一絲愧疚?」
錢皇后跌坐在地上,「你……,你不是本宮的兒子,你不是!你就是個魔鬼。」
說完,她狠狠的吐出幾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翌日。
錢皇后突發心疾,已經油盡燈枯。
夏侯睿面色沉痛的跪在錢皇后的床邊,「母后,您以後不要再做惡了,會遭報應的!」
四周安靜如雞,宮女太監們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青蓮悠悠轉醒之後,得知了錢皇后重病將不久於人世的消息,她眼神空洞,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皇后娘娘快死了,太子殿下一定很難過吧?畢竟皇后娘娘是她的親生母親。
這時,沈雲卿過來給她輸液了,青蓮抓著他的手,「黎王妃,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沈雲卿面無表情的給她輸上液,「我不能答應你。」
青蓮驚訝的看著她,「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事情呢,黎王妃,你……」
「你無非是想讓我幫你離開京城,離開夏侯睿,
但是我做不到呀,如果我幫了你,萬一這傢伙不死不休的糾纏我,我該怎麼辦?
上次他來一趟黎王府,外面就傳出了那樣的謠言,若是他一直糾纏我的話,我還要不要活了?我家黎王殿下回來還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青蓮眼中划過一絲愧疚,「抱歉,黎王妃,剛剛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只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太子殿下。
畢竟,我傷他那麼深。」
對於夏侯睿這個人,其他的不做評價,但就他對青蓮痴情的這件事情,還是讓沈雲清十分佩服的。
「太子殿下重情重義,若是錯過了他,你會後悔的。」
「可是我傷害那麼深,實在沒有臉面出現在他面前了。」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夏侯睿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問道。
他一身朝服,身姿挺拔,卻難掩疲憊。
青蓮慌亂的不敢與他對視,「殿下,你……」
沈雲卿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十分貼心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夏侯睿走到床邊,雙手撐在青蓮腦袋兩側把她困在中間,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知道自己傷本太子太深,就不要妄想著離開。
你需要用你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本太子,聽明白了嗎?」
青蓮頓時淚如雨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夏侯睿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低聲說道,「這才乖,留在本太子身邊,給本太子生幾個孩子,本太子便不計較你做過的以前的事情了。」
青蓮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
房間裡的兩個人濃情蜜意,沈雲卿忽然突特別的想念他家王爺,
也不知道,他在邊境過得好不好?
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
回到倚梅園的時候,流朱正在和幾個小丫鬟投骰子玩,輸的喝茶。
流朱性子活潑,開口問道,「王妃,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沈雲卿從桌子上抓了兩顆骰子,「不了,你們玩兒吧。」
回到房間,沈雲卿看著那兩顆白色的骰子上刻著的紅豆,提起桌上的狼毫,在紙上寫了一句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寫完之後,她把兩顆骰子包在紙條里,疊了起來,系在大黑的腿上。
對它說了句:「去吧。」
大黑撲棱著翅膀飛出了房間。
正當沈雲卿一個人在房間裡無所事事的時候,流蘇興沖沖的跑進來告訴她,「王妃王妃,夏小姐來了。」
於是沈雲卿便和夏月昭一起出門了。
「雲卿啊,今天若是我沒有來,你是不是又準備一整天都悶在屋子裡了?」
「哪有啊?就是這幾天特別犯懶,幹什麼都沒有力氣,我也才不想出門。」
夏月昭掩嘴輕笑,「你呀,分明就是相思病犯了。」
沈雲卿輕輕拍了她一下,「好啊你,居然敢打趣我!」
夏月昭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雲卿,成婚的感覺如何?」
「很好啊,有人陪你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不像以前那麼孤單了。」
沈雲卿我都沒想的便脫口而出。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開口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難道你……」
夏月昭慌亂的低下頭,「沒……,沒有的事情,我……我,我只是隨便問問。」
說著,她便掀起了馬車的帘子看向了外面。
此時恰好途徑宋郡王府,一個滿面滄桑的青年男子跪在郡王府門口。
不知何時,天下起了濛濛細雨,那名青年男子跪在雨中,神情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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