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聽到這兩個字,顧林喬疑惑的發出一個字音,「嗯?」
鳳雲肅又道,「在他府上!」
「怎麼去?」
顧林喬看著他,真誠的發出疑問。-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光明正大的去,還是偷偷摸摸的去?
而且是他要見鳳雲肅,為什麼不是他主動去齊王府?
鳳雲肅道,「坐馬車去,不需要避著誰!」
顧林喬『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時間還早,先去跟祖父祖母一起吃完飯。」
聽到這話,鳳雲肅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隨後說道,「我看祖父祖母都吃不下飯了,要不今晚就不陪他們吃飯了?」
顧林喬搖頭,表示沒事。
「熏過之後,他們當時會沒有胃口,只要遠離了藥味,他們還是能吃的下去的。」
聞言,鳳雲肅便沒再說了。
其實不是他不想讓陪著,而是顧昀找到了他,委婉的表示,他可以吃苦藥,但不能這麼一天三頓的聞藥味。
故而讓他委婉的勸一下顧林喬,不要在陪他們吃飯了。
鳳雲肅提了,但是沒用,所以就不說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飯桌上,顧昀和梁淑貞果然都是苦瓜臉,而且還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種。
煎熬的吃完飯,老兩口迅速撤退,再也沒有從前的熱切。
顧林喬一臉平靜的吃完,然後去洗浴換衣。
鳳雲肅就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顧林喬出來了,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渾身濃郁的藥味也消失了。
鳳雲肅微微一笑,隨後說道,「祖父祖母若是知道你這樣對他們,會傷心的。」
顧林喬道,「我是為他們好,只要你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
鳳雲肅認真的看她,「你怎麼那麼肯定我不會說?那畢竟是祖父祖母……」
話沒說完,顧林喬忽然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樣,你可就不能說了哦!」
她臉上帶著笑,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光澤,看著格外的喜人。
她在外人面前是凌厲的,在家人面前是和善的,唯有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柔軟。
她毫不隱藏的在他面前展露她的喜歡,讓他能直白的看到她炙熱的感情,這讓鳳雲肅內心湧上一股濃郁的情愫。
他正想低頭,一吻芳澤,但顧林喬沒給他這個機會,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別耽誤時間了,還有正事要做!」
鳳雲肅的目的落空,長嘆一口氣,跟著顧林喬出門。
兩人坐著馬車,直接朝著安王府去。
半個時辰後,當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安王府門口的時候,得知消息趕來的鳳長珥看到他們時,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你們怎麼來了?」
鳳雲肅冷聲道,「安王請我們來的,有問題嗎?」
祖父的意思?
鳳長珥聽到這話瞬間瞪圓了眼睛。
祖父不是謀劃著名要造反嗎?怎麼讓人來家裡了?
他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和鳳雲肅有聯繫嗎?
儘管鳳長珥一點也不理解安王的做法,但此時人都已經到了門外,他也攔不住,只能讓人進去,只是臉色不大好罷了。
但從頭到尾,鳳雲肅和顧林喬誰也沒在乎過他的臉色好不好?
鳳長珥盯著兩人的身影,臉上的恨意不減。
安王在書房等著他們,下人將他們帶到後,便主動退下了。
打開門,安王正坐在裡面喝茶。
看到他們,安王微微一笑,朝著他們展手,「進來坐!」
雖然鳳雲肅在鳳長珥面前擺架子,但在安王面前並沒有,畢竟他是皇叔父。
鳳雲肅帶著顧林喬進去,也沒客氣,在他對面坐下。
「我要的東西呢?」鳳雲肅聲音冷厲,沉聲問著。
「該給你的,自然會給你。」
安王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個玄色的錦袋,放在了茶桌上。
顧林喬沒讓鳳雲肅動,自己起身去拿那個錦袋。
不是她逞強,而是安王看著明顯不大對勁兒,誰知道這錦袋裡裝的是什麼?會不會有什麼無色無味的毒?
鳳雲肅的身體雖然好轉,但也不能在冒險,否則傷了本體,神仙難救。
好在錦袋上毫無異樣,她打開來看,竟然是一方被割裂的布料,從上面的紋路來看,應是從某一件衣服上割下來的。
「您這是拿了什麼東西來糊弄我們?」顧林喬冷聲質問道。
安王並沒有解釋,目光沉著的看向鳳雲肅,「看看上面的花紋,齊王見多識廣,看看能否認出來?」
聞言,鳳雲肅接過了顧林喬手上的東西。
布料暗沉,的確是很多年前的東西,做舊做不來。
其實布料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上面繡的東西,過了多年依舊細緻,沒有一絲損毀。
「想必齊王也猜出來了吧,這是拈花女族獨有的花繡。」
安王見他盯著上面的花紋,眼裡閃過一抹厲色,隨後又說道,「一個拈花女子一生只會為三種人繡三次花繡,一贈父母,二贈夫婿,三贈子女。」
「這塊花繡是當初本王在宮裡撿到的,而且是被人刺繡的主人親手剪爛的。」
話落,鳳雲肅猛地抬頭,目光冷厲的盯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王並沒有回答他,淡淡的問了一句,「要喝茶嗎?」
顧林喬最厭惡這種說話說一半的,當即冷聲道,「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們就走,不必在這賣關子。」
「想知道真相,賣賣關子又怎麼了?」
安王老神在在的說著,絲毫不在意顧林喬放出的狠話。
鳳雲肅掃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這時,安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真以為你的親生母親是低賤的宮女嗎?」
鳳雲肅的腳步頓時定住。
安王達到了目的,一臉的狡詐,繼而說道,「拈花女族覆滅前曾歸順過大北朝,並且將一王室女嫁入皇家。但在歸順之後一直出爾反爾,偷襲周邊城鎮,鳳鳴業惱了,出重兵滅了拈花全族。」
「你身上的毒,是鳳鳴業親自下的。」
最後這一句,簡直是攻心。
他緩緩轉身,看著安王的眼裡滿是戾氣,「僅憑一塊花繡,你就想讓本王信你?太天真了!」
安王笑著說,「你若不信,你走了便是,何苦回頭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