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承軒只覺得自己腿肚子都要站酸了,但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在看一旁的鳳雲肅,依舊負手而立,身姿挺拔,仿佛一點都不累。🐝👤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有他在這站著,鳳承軒也不好意思去找個地方坐著,只能忍著腿酸,和他一起站著。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林喬和司徒終於出來了。
鳳承軒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後揚起笑臉朝著顧林喬問道,「四嫂,可查出什麼沒有?」
顧林喬朝著他看去,隨後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名目,他們的死相很奇怪,旁的也查不到什麼。」
聽到這話,鳳承軒怔住了。
既然查不到什麼,為什麼她要在裡面待那麼久?
還是已經查到什麼,只是不想告訴他?
鳳承軒的心裡更傾信後者。
然而沒人理會他,鳳雲肅走到顧林喬身邊,輕聲問道,「累不累?」
顧林喬也沒逞強,「是有點累,回家歇著去。」
說完,她婉拒了鳳雲肅抱她的好意,自己爬上了馬車。
雖然累,但上馬車的力氣還是有的。
鳳雲肅淺淺一笑,跟在後面上了馬車。
鳳承軒看著這一幕,微微瞪圓了眼睛。׺°」˜`」°º× ׺°」˜`」°º×
這四哥和四嫂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來查案的,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更像是來談情說愛的。
「七皇子,您該上車了。」
鳳雲肅的馬車走了,趕馬的車夫忍不住提醒道。
鳳承軒回過神來,這才上了馬車。
這一趟出來,他一無所獲,乾脆又跟著鳳雲肅一起回了顧家。
但鳳雲肅和顧林喬根本沒有提起義莊的事,他急的抓耳撓腮,也沒什麼用。
從顧家離開後,鳳承軒垂頭耷腦的回宮復命。
「這些人是被咬死的,但體內並沒有病毒,所以跟祖父不一樣。」
顧林喬翹著腿喝茶,語氣淡淡的跟鳳雲肅說著話。
梁淑貞也在一旁坐著,聽到這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一樣的,不然該怎麼治?」
顧昀的病一直反反覆覆,雖然見好,但好的很慢,而且還是不識人。
真要是出現了大面積這樣的病人,可真是束手無策。
顧林喬最近研究出了一些方案,正在試驗階段,如果能成,不止顧昀有救,她也不必憂心上一世的危機會在這裡重新在這裡展現。
「他們是被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咬死的,其中幾個是被毒死,後來又被咬傷,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ඏ☆」
那天司徒說的沒錯,的確有人魚目混珠,渾水摸魚企圖掩蓋真相。
顧林喬將幾個人的名單給了鳳雲肅,鳳雲肅只看了一眼,便讓冥洛去核對。
「有幾個身份不明,還需要時間去查。」
顧林喬並不著急,就是不知道宮裡的那位著急不著急?
現在京都城裡的百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被咬死的人,白天人煙稀少,晚上天還沒黑就已經沒了人,往日熱鬧的京都城,現下變得風雨飄搖。
「吉吉也同樣力大無窮,他的牙齒能咬死人嗎?」
司徒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隨後又說道,「我去找吉吉問問。」
他轉身就走,顧林喬也沒攔住他。
沒一會,院子外頭就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你是不是懷疑我咬死了那些人?我雖然力氣大,但我不傷人,更不傷無辜的人。」
「不是懷疑你,就是問問你,畢竟我的力氣沒你大。」
「力氣沒我大就能排除嫌疑了嗎?」
吉吉的聲音由遠及近,眼看就要吵到顧林喬跟前來了,顧林喬和鳳雲肅對視一眼,後者立刻讓冥洛關門,不讓人進來。
誰惹得事,誰自己去平。
很快,宇文墨趕來,在他的安撫下,暴躁的吉吉這才安靜下來。
司徒再也不敢惹吉吉,這小子真暴躁起來,他還真按不住。
……
御書房
鳳承軒站在鳳鳴業跟前,臉色垂敗。
鳳鳴業聽到他說毫無進展也沒生氣,嘴角還揚起了淺淺的弧度。
「軒兒,你這下總歸明白,從前父皇跟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父皇不會害你的。」
鳳承軒緊緊抿著唇,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母妃說四哥心善,他對誰都是真心的。」
「你母妃一貫心善,看誰都是好人,這一點,你還不清楚嗎?」
鳳鳴業諄諄教導,「齊王城府極深,心眼也多,他是朕的兒子,朕最清楚不過,你一顆赤子之心,如何跟他相比?」
鳳承軒沒說話。
鳳鳴業又問,「今天除了去義莊,你們可還去過別的地方?」
鳳承軒搖頭,「沒有!」
鳳鳴業又問,「依你對齊王和齊王妃的了解來看,他們會是做無用功,白白浪費時間的人嗎?」
鳳承軒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不是!」
「他們必然查到了什麼,只是不願意告訴你而已,也或許,暗中也查到了什麼,就更加不會告訴你。」
鳳承軒神色微變,自從這次受傷好了之後,他就察覺到自己和鳳雲肅中間隔了一層,再也沒有從前那樣親密了。
直到現在聽到鳳鳴業的話,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和鳳雲肅之間的隔閡在哪。
他並不聰明,但也不是真的蠢鈍如豬。
他更明白鳳鳴業這話是在教他設防,尤其是要防著鳳雲肅和顧林喬。
說好聽點是讓他提防,說難聽的,就是在挑撥離間。
可他不想那麼去想鳳鳴業,因為鳳鳴業在所有的皇子中,一直對他是最好的。
鳳承軒道,「父皇,若不然您下明旨,讓齊王負責這次的事情。」
如果沒有明旨,鳳雲肅什麼都不會告訴他,如果破案之後,還是自己占了功勞,這於理不合,怎麼看都顯得荒誕可笑。
鳳鳴業看著他,手指在御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極具壓迫感。
「之所以沒有明旨,你應該明白朕的用意。」
鳳承軒恭敬道,「父皇,兒臣依舊認為您想的事得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只會授人以柄。」
聞言,鳳鳴業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鳳承軒明顯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但他還是挺直了脊背,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