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金瘡藥擦在少年的小腹上,夜無情用元力促進藥物的吸收,很快膏狀的金瘡藥便成了黑色的水狀。
夜無情用抹布將黑水擦拭乾淨,問那少年,「還疼嗎?」
少年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剛才還隱隱作痛的下腹,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不,不疼了。」
眾人聽到少年說話,吃驚不已,「他真的沒死?」
「太不可思議了!死人也能救活?!」
「真沒看出來啊,這個夜無情在醫術上還有幾分造詣!小小年紀,竟然比那段大夫還要強上不少!」
段世方此時已經隱入人群中,準備開溜了!
他就只有那麼一間店鋪,若是賠給了夜無情,他拿什麼吃飯?喝西北風去嗎?!
夜無情也很快注意到段世方的小動作,剛準備動手把他揪回來,便已經有人將他架在了夜無情面前。
「撲通」一聲,段世方就跪在了夜無情面前。
夜無情低頭看他,「段大夫,把地契交出來吧。」
「夜姑娘!夜姑奶奶!我輸了!我確實輸了,但是我一輩子就掙了那麼一間店鋪,您開開恩,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在您面前逞能了!再也不敢了!」
段世方說著,連連在地上磕頭,很快,額上便腫了一片,還不住地向外滲著血跡。
夜無情傲然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段大夫,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輸了,如果我這樣求你,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嗎?」
段世方幾乎是不假思索道,「當然會!我們醫者就是心懷天下的,就算夜姑娘你輸了,我也不會要你拿出地契!」
「是麼……」夜無情忽然冷笑一聲,「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了,你說要我的地契啊。」
她話剛落音,立刻有人反應過來,「對!我也聽到了!段大夫確實要了地契!」
段世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結結巴巴道,「我那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夜無情冷笑,「我看你的話也沒必要信!作為一個男人,願賭服輸,自己拿不出來,就不要賭!」
但是段世方明顯沒有要拿出地契的意思,只斜著眼睛四下張望,伺機逃走!
一直沉默著的墨以澤見此,快步上前,提劍架在了段世方的脖子上,「地契呢?」
段世方感受到脖頸上的冰冷,戰戰兢兢道,「大皇子,你不能這樣啊,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做出濫殺無辜的事情來!」
墨以澤冷笑,「我何時說要殺你了?按照我們龍墨玉國的律法,你們既然已經形成了契約,不履行契約的人,則將根據情況量刑。一間店鋪,少說也有十年八年吧?」
「這……我……」段世方無奈,但還在咬牙強撐著。
墨以澤手臂用力,長劍在他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不構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也讓段世方打了個寒顫。
「我我我,我給!」段世方終於是服軟了。
墨以澤收了劍,十分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特意炫耀一般地看向了君九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