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臉貼在溫錦的手背上,小意溫存

  舒蘭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溫錦面前。-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她一把抱住一個個頭特別高,身材有些壯碩的「女孩兒」。

  舒蘭纖細的身體,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一下子把那「壯女孩兒」摁倒在地!

  「轟——」

  一聲巨響!

  「壯女孩兒」和舒蘭都被巨大的衝擊力彈飛。

  平整的綠茵茵的草地上,也被炸出一個坑來!

  周圍人全傻了!

  呆愣片刻之後,才喊著,「護駕護駕!保護娘娘!」

  「維持秩序,有序疏散,不要發生踩踏事故!」各級官員和學校的領導、先生們相對冷靜,馬上做出應對。

  溫錦被侍衛們保護起來。

  她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舒蘭呢?傷得重嗎?她人在哪兒?」

  溫錦叫逢春帶人去找舒蘭。

  「在這兒,在這兒!炸暈過去了!」

  逢春帶著人把舒蘭抬了起來。

  「抬到馬車上,叫大夫看看!」溫錦道。

  溫錦來到草坪上被炸出那坑邊,蹲身查看。

  「稟娘娘,臣有罪!是臣未能嚴格檢查所有入場人員,才發生這種事!」

  負責此事的官員,上前請罪,「但求娘娘先行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待臣查明此事,再求娘娘責罰!」

  溫錦指了指那坑,「烈性火藥,跟烏南國船上大炮用的那種火藥一樣,查查是哪兒來的。」

  「是!娘娘!」

  溫錦離開會場。

  雀翎快步上前,解釋已經查到的消息,「身上戴著炸藥的是個男子,男扮女裝,混入會場。他也是讀書人,此前一直寫詩詞文賦,嘲諷娘娘,宣揚『牝雞司晨,大梁將亡』的歪理邪說。」

  「他極其討厭女子讀書入仕,他參加了今年的春闈,卻落榜了,未能進入殿試。卻聽說會元是一女子,本就懷恨在心……是蓄意報復。」

  溫錦點了點頭,「人死了嗎?」

  雀翎低聲道,「還在搶救,但大夫說,希望不大。」

  溫錦點點頭,上了馬車。

  她的馬車最大最寬敞。

  她叫人把舒蘭送到她的馬車上。

  皇家學院這裡,本就有醫學院,不缺大夫。

  已經有大夫替舒蘭看過了,「受了些皮外傷,被震暈了。有沒有內傷,還得等她醒了才能進一步確定。」

  溫錦點點頭,大夫告退下了馬車。

  溫錦上前,用靈泉空間的靈氣,包裹住舒蘭。

  她痛苦地表情,即刻緩解,蒼白的小臉兒也顯得舒緩。

  「你究竟是什麼人呢?又為什麼來到我面前?蕭昱辰為何像防賊一樣防著你?」

  溫錦盯著舒蘭的臉,喃喃自語。

  原本以為,舒蘭憑著這張臉,也能被蕭昱辰善待幾分。

  沒想到,蕭昱辰瞧見她就煩,聽見她的名字就躁鬱……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娘娘?」

  充裕的靈氣,讓舒蘭提前醒來。

  她掀開眼皮,混沌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溫錦的身上,「您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溫錦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那人危險?」

  「我……」舒蘭欲言又止,目光閃爍。

  溫錦看著她道,「說實話,我最討厭親近之人騙我。」

  「親近之人?」舒蘭眼睛一亮,「我?」

  溫錦看著她,似笑非笑,「那要看你說不說實話。」

  →

  舒蘭抿了抿唇,「臣認得他!大考之前,我們在摘星樓論詩文策論時,我和他爭論過!他當時眼裡的恨意,臣到現在都刻骨銘心!那是恨不得把臣咬死,大卸八塊的恨意!」

  「而剛剛,他看著娘娘,也是那種眼神,臣就覺得,他有危險!他想傷害娘娘!」

  溫錦挑了挑眉,「所以,你就不管不顧的衝上來?撲倒他?」

  「他身量體格,快是你的兩倍了!而且你當時離他還有好幾丈!你何以有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快的速度?」

  舒蘭撓頭憨笑,「嘿嘿,可能是太想保護娘娘了,激發了臣的潛能吧?」

  她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溫錦一看她,她又努力扯著嘴角笑。

  「別笑了,比哭還丑。」溫錦看她一眼。

  溫錦怎麼也沒想到,她能跟一個容貌如此肖似衛倚蘭的人,這樣相處……太奇怪了。

  皇家學院的大夫,給舒蘭煎了藥,處理了外傷。

  藥效之下,她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而經歷過「爆炸」洗禮的學子們,非但沒有被嚇慫,反而被激起了無比的鬥志。

  大家都堅持,只要娘娘不走,她們就一定要聽完今天的演講。

  溫錦是不怕的。

  比這更厲害的場面,也不止一次的經歷過。

  她很快重修了自己的演講稿。

  在她站上演講台的一剎那,整個會場的氣氛都炸裂了!

  「娘娘千歲!」

  「娘娘千秋萬代!」

  「宵小永遠不會得逞!女性必當覺醒!」

  「憤怒是懦夫的另一種體現罷了!沒人能阻擋女子的進步!」

  仿佛此刻,溫錦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她能無懼無畏,一臉從容地站在這兒,就已經給在場的每一位學子,莫大的鼓舞和士氣了!

  「有時候,痛苦和危險……是化了妝的祝福!」

  「誠如今日,只要我們還站在這裡,只要我們勇敢面對,便沒有人,能將我們擊潰!」

  ……

  溫錦平靜而坦然道。

  底下的學子振臂歡呼,揚聲吶喊。

  今日的演講,已經不再是娘娘一個人的演講。

  而是他們所有人,用行動、共同完成的一次精彩的,鼓舞人心的演講!

  結束以後,溫錦回到馬車上。

  舒蘭還在她的車上熟睡。

  逢春安排人,要把她挪下去,送到她住的地方。

  「唔……不要!娘娘!」

  舒蘭眼睛緊閉,眉頭輕蹙,身子一滾,雙手抓住溫錦的衣袖,臉緊緊地貼在溫錦的手背上,小心翼翼地溫存。

  溫錦:「……」

  「舒蘭?舒蘭!」逢春爬上車拽她。

  「算了……」溫錦擺擺手,「讓她睡吧,先送本宮回宮,再去送她。」

  馬車輕晃起來。

  舒蘭就這麼貼著溫錦,睡夢中,露出滿足的痴笑。

  溫錦簡直哭笑不得……幸好是個女子啊!

  馬車回到宮裡。

  舒蘭卻拽著溫錦的衣袖,不肯鬆手。

  溫錦要硬扯衣袖,她竟如被噩夢魘住一般,驚出滿頭大汗。

  溫錦盯著她看了一陣子,「罷了,安排個偏殿,讓她先住下,病好了再送她離開。」

  也就奇了,溫錦說完,舒蘭蒼白緊繃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

  逢春剛安排舒蘭在一處偏殿住下。

  蕭昱辰就氣勢洶洶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