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臉上一熱,立馬就要關窗。
蕭昱辰比她更快。
在她關上窗戶的瞬間——
唰!他奪窗而入,只有寒冷的空氣,被關在了窗外。
「錦兒……」
蕭昱辰垂眸看著她,「今晚,我就睡這兒,我保證不……」
他話沒說完,就被溫錦堵了回去……
她跟自己的丈夫……
合情合理又合法,都是成年人,幹嘛非較這個勁兒呢?
再者,蕭昱辰長得這麼帥,這麼養眼……溫錦琢磨著,她也不吃虧呢。
「錦兒,錦兒?」
蕭昱辰聲音熱切卻也忐忑……
期待的太久,當願望真正實現時,他竟然有點兒不敢相信。
「唔,囉嗦!」溫錦道。
寒冷的冬夜,屋內溫暖如春。屋外寒風瑟瑟。
蹲在樹上的黑衣人,抱著肩膀,雖有內力護體……
仍被寒冷的西北風吹得,瑟瑟發抖。
「這特娘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樹上蹲著的人,越發覺得自己……太可憐了!
大冬天的被派來盯梢也就罷了!
還得聽牆角!
聽牆角也就罷了!
裡頭的男人還那麼強悍!
都是男人——也太打擊男人的自信心了!
……
天色未亮。
換班兒的人來了。
房頂傳來「鳥叫」聲,樹上的人悄悄撤去。
太極宮中。
皇帝習慣了早起,即便朝廷年假。他遵循養生之道,也早早起來了。
「回稟皇上,末將蹲守一夜……並未發現異常。」黑衣人跪在殿中說道。
皇帝一面在殿中踱步,舒展筋骨,一面問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呃……」
「如實說來。」
「是!懷王夫婦行床笫之事近兩個時辰,而後,懷王又說了一會兒房中話……懷王妃並無回應,似乎已經睡著。
「再而後,懷王爺也睡了。末將歸來之際,懷王似乎已經準備起身。」
皇帝瞪眼看著黑衣人,眼底是濃濃的懷疑和不可置信。
「……當真?」
黑衣人低頭,「稟皇上……千真萬確。」
皇帝過了好一陣子,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退下吧。」
皇帝晨練過後,喝了杯山泉水,正要坐下讀書。
鈺兒也醒了,洗漱過的小孩子,還有點兒睡迷糊的懵懂……
「皇爺爺,抱!」
鈺兒蹬蹬來到皇帝身邊。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疼惜地把他抱在懷裡……
「朕還以為把你留在宮裡,他們會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暗暗反思朕是不是過分了……
「誰知道他們心這麼大!呵!」
皇帝咕噥著,溫鈺沒聽懂。
「皇爺爺說什麼?」
「沒什麼……以後皇爺爺疼你!最疼你!你若受了委屈,就到皇爺爺這兒來!」
皇帝憐愛地摸摸溫鈺的頭。
「鈺兒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
溫鈺一愣,「都……都行,只要我阿娘願意。」
皇帝哼笑一聲,「朕家的孩子!你阿娘當然願意!」
溫鈺:……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
溫錦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在宮裡,可睡不到這個時辰。
她正要起床,「哎喲我去……」
腰酸背痛,她又跌回軟軟的被子裡。
蕭昱辰聽聞聲音,一個箭步閃身到床榻邊。
他目光灼灼看著溫錦,耳根發紅。
他似乎有點兒期待,有點兒忐忑,還有點兒亢奮……
「錦兒,我……咳,我們……」
溫錦抬眼看他紅的發亮的耳朵,以及故作鎮定的眼神……不由暗笑。
「你餓了嗎?起來吃飯,還是再睡會兒?
「或者,起來吃了,再睡?」
蕭昱辰的灼灼視線,簡直無法直視。
溫錦似笑非笑,「經此一夜,王爺就沒發現什麼變化?」
「變化?」蕭昱辰擰眉沉思,並自信盯著溫錦的臉。
溫錦懶懶掀了掀眼皮,也回望著他。
他俊逸非凡的容貌,英俊的五官稜角分明,深邃的眸色幽光洌冽。
此時他更是絲毫不見疲憊,反而面容有光,精神抖擻。
若論身份,他是得寵的皇子,更是戰神懷王。
若說以前的他拎不清且犯渾,那現在的他就是小心翼翼體貼有加,得不得閒,都能專門抽出時間來陪伴……
要說變化,還是他的變化更大些。
「發現了!」蕭昱辰忽而眼底一亮。
溫錦輕哼,算他有良心!
「錦兒又變美了!且更加嫵媚妖嬈,明明已經生過鈺兒,這肌膚面容,卻如少女一般……」
溫錦:……
她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誰讓你說這了?
就沒發現,她經不起如此折騰?
蕭昱辰捂著腦袋,眼神有錯愕和委屈,「真的,不是奉承,都是真心話……
「我都有點兒擔心了……」
「你擔心什麼?」溫錦好氣又好笑。該擔心的是她吧?
「錦兒越發年輕貌美,本王卻日漸老去……
「過個十年不顯,二十年三十年呢?到時候,錦兒會不會嫌棄本王?」蕭昱辰嘴角含笑,目光明亮。
溫錦翻了個大白眼,嫌棄!她現在就很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