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了太后的話,陷入沉思。¤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但現場的氣氛太熱烈,女孩子贏的太明顯,太漂亮。
幾個上台挑戰的男人,被自己的同胞吐口水,丟瓜子皮。
灰溜溜地走下台。
女孩子們則是被台下丟上來的香帕,香囊包圍著,走下台的。
兩廂對比,不要太明顯。
神算子似乎對那個算得最快的女子,很是有興趣。
下台後,他就拱手上前,客客氣氣地與人說話。
「某一定向皇上舉薦!如此速度,實在不易得!」
女孩子福身道謝。
神算子倒還避開她的禮,「不謝不謝!是我該謝謝你。
「皇上當初賜某封號,賜予玄鐵算盤時,就曾吩咐。
「說這算盤要傳給下一個能算得像某這樣快的人!
「姑娘還如此年輕,就能有如此速度,若不荒廢,將來必能精進!甚至超過鄙人啊!」
這一天,後來的團戰節目,也各有精彩,各有亮點。
觀眾歡呼聲,不絕於耳。
好多人的嗓子都喊啞了。
但皇帝腦中,反覆閃現那幾個女孩子撥弄算盤之聲。
以及太后娘娘似是戲言的那句話,「讓這幾個女孩子做審計官……」
他自己的私庫,以及國庫的審計,考核……
如果能加入一些新鮮的血液,一些不一樣的元素……
會不會有更高的效率呢?
這些女孩子的思維,似乎真的和男人不太一樣。
她們的想法,未必就不如男人。
瞧瞧那節目的設計,有些遠超乎他的想像。
一日的比賽結束。
六個戰隊的排名,也有了新的變化。
排名第六的戰隊,將要淘汰五人。
排名第五的戰隊,淘汰四人。
以此類推。
排名第一,則可全員晉級。
隊裡被淘汰的選手,都是個人得票最低的幾位。
「精彩,實在精彩!」
眾人離開芙蓉園,還在議論紛紛。
宮中設宴。
專門招待外國來使。
太子與六部官員來參與宴席,接待來使。
來的路上,溫尚書特意恭候太子。
太子看了溫尚書一眼。
「今日這比賽,有點兒問題啊!」
溫尚書臉色一正,「可不是嘛!問題大了!
「那溫錦的安排,絲毫沒有給我大梁的男人留面子嘛!
「我看那留個失敗的男帳房,必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故意挑水平不怎麼樣的人上去!」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溫尚書一眼,「你也這麼覺得?」
溫尚書連連點頭,「可不嘛!她一點兒都不聽話,如今仗著懷王,更是連我這爹都不認了!」
太子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就說嘛,不是孤一個人這麼覺得!」
溫尚書連忙道:「當然不是,好多人都覺得今日這安排不妥!
「暗地裡說懷王妃這事兒做得不聰明!怨聲載道呢!」
太子笑了笑,暗道,溫錦今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節目出彩又怎麼樣?
她照樣得罪了一大片的人!
除了那些弱女子,還有誰會覺得她好?
這能給她,給懷王帶來什麼好處?
呵呵!恐怕連父皇都會覺得,今日之事,丟了大梁的面子!
太子臨近設宴的殿宇,他正要進殿,卻見父皇正在殿中。
三國的使臣團,竟然也已經到了,正在殿中與父皇說話。
「今日比賽著實精彩!」
「特別是那個女子算盤的比賽!實在令人難忘!」
「不知陛下,對那些女子可有安排?」
聽聞說話聲,太子立刻停下腳步,示意宮人和同行的人,都別作聲。
「哈哈哈,」皇帝朗笑之聲傳來,「朕確有打算,這些女子的珠算技藝,已經得到神算子的肯定!
「朕打算先任命她們為朕私庫的查帳女官,司審計。
「倘若做得好,亦可派去別處,需要查帳之處!」
帳目明確無誤,是任何經濟活動的基礎。
宋國使者道:「這又是一支新生力量啊!」
六個女子,就僅僅是她們六個嗎?
她們代表了以前,完全被忽略,未被發掘的力量啊!
在任何時代,人才永遠是發展的基礎!
得人才者,得天下!
以前考慮人才,只考慮男性……
如果女性也被列入考慮的範圍,這會不會帶來龐大的影響力?
宋使越想越激動。
在太子以為,他們已經說完了,正要邁步進殿時。
宋使又拱手道:「不知下次宴席,能否見到懷王妃?
「聽聞這也是一位奇女子!甚至被鬼谷一派的當家人祁先生,收為關門弟子!」
太子臉色一僵。
怎麼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太子狠狠瞪了溫尚書一眼。
溫靖:……
關我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皇上竟然想啟用那幾個女子查帳呀?
我更猜不到宋使,竟會請懷王妃出席宴席呀?
太子的目光,卻恨不得從溫尚書身上剜掉一塊肉似的。
……
宴席在外使對比賽的諸多讚譽,以及對懷王、及懷王妃的諸多好奇打聽中結束。
皇帝已經答應,下次宴席,會隨意一些,都帶上家眷。
也就是答應了,下次讓溫錦出席之意。
這場宴席,對太子來說,簡直是煎熬。
每一句對八弟兩口子的讚譽,就好像射向他的暗箭。
等他回到東宮,只覺得自己遍體鱗傷。
「來人!召影衛來!」
太子吩咐影衛。
「孤要懷王妃的命!除夕以前就要!」
唯有如此,他才能過個安生的好年。
以前覺得八弟好衝動,溫錦綿軟,倆人湊一塊兒,才更好拿捏!
如今,他可是看明白了!
溫錦的綿軟全是裝的!
她才是有狼子野心,里子全黑的那個!
「孤若要順順利利登基,必要先除掉溫錦!
「她的醫術、謀略和野心,都是對孤的威脅!」
……
溫錦這些日子,從芙蓉園離開的都很晚。
大部分時候,蕭昱辰都會帶著兒子等她一起回。
但今日,蕭昱辰帶著溫鈺先回去了。
溫錦他們例行「每日復盤」,以及微調次日流程,又忙活到很晚。
她從芙蓉園離開時,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雪。
雪花落在地上,不久便融化了。
溫錦坐在馬車上,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忽然,馬車咣當一下!
溫錦驚醒,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怎麼了?」溫錦問道。
「路滑,輪子掉進陰溝里了!」車夫張良在外頭應了一句。
溫錦跳下車來。
果然,馬車一隻輪子掉進了路邊陰溝里。
車軸都微微變形了。
張良驅趕著馬匹,車輪打滑,馬也顯得十分吃力。
溫錦狐疑地四下看了一眼。
奇怪,她怎麼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