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就連養的寵物都是公的

  蕭昱辰催促著刑部趕緊弄清楚情況。♟✎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他又催著兵部,向刑部詢問要人。

  在他多番敦促之下……刑部侍郎汪國義親自去了刑部大牢,把溫盛鈞給接了出來。

  昔日,他以為是自己殺子仇人的溫盛鈞……

  此時汪國義已經明白過來,「你我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有人算計我,害死我兒,也有人算計溫司庫,害你入獄。」

  汪國義盯緊了溫盛鈞的臉。

  他想看他驚慌,想打破他臉上的平靜。

  溫盛鈞卻再次叫他「失望」了。

  「人活在世,免不了利用別人,也免不了被人利用,這便是人生。逝者長矣,活著的還得堅強活下去。」

  溫盛鈞沖他拱了拱手。

  溫盛鈞一身髒污,在牢里這麼多天,不能洗漱更衣……雖然現在天冷,不至於多臭。

  但邋遢,一股子腐朽味兒是少不了的。

  一身乾淨利落官服的汪國義,卻莫名覺得,這髒污邋遢,跟溫盛鈞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找不到優越感。

  汪國義眉頭緊蹙,將他領出了牢獄。

  ……

  「快走,咱們給你阿娘一個驚喜,先別告訴你娘。」

  蕭昱辰帶著鈺兒,坐上馬車。

  鈺兒一臉好奇,「給阿娘什麼驚喜?」

  「去了你就知道了!」蕭昱辰嘴角上揚,神秘兮兮。

  鈺兒蹙著小眉頭,撅著小嘴兒。

  「阿娘如今最關心的就是舅舅的案子……爹爹給阿娘驚喜的話……莫非是舅舅的案子有進展?」

  蕭昱辰頓時被兒子的敏銳給驚艷了。

  「你又猜到了?」蕭昱辰笑道。

  鈺兒下巴輕揚,「明擺的呀!爹爹,您總算開竅了!」

  蕭昱辰:「……」

  當爹的被兒子誇了……他該高興嗎?為什麼他有種一言難盡的辛酸感呢?

  溫鈺伸長手臂,拍了拍他爹的肩,「不要灰心嘛!祖母說了,爹爹有點兒遲鈍,讓我多幫助爹爹!

  「其實阿娘心可軟了!她吃軟不吃硬。您多對她好,她會記在心裡呢!」

  蕭昱辰:「……」

  果然,又是母妃賣他!

  跟他兒子說,當爹的遲鈍……這真的好嗎?

  他不需要立父親的威嚴嗎?他在兒子面前就不要面子的嗎?

  被兒子拍著肩頭鼓勵的蕭昱辰,嘴角直抽……

  但他能怎麼辦?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兒……也是他不夠「爭氣」,叫這倆人都為他和溫錦的關係操心。

  「大哥!」

  「舅舅!這邊!」

  蕭昱辰的馬車來到刑部大牢外,停穩。

  溫盛鈞也被刑部侍郎給領了出來。

  「溫司庫走吧,別回頭。」汪國義沉聲說道。

  溫盛鈞闊步向前。

  汪國義沒送,遠遠地朝蕭昱辰拱了拱手……他轉身又回了刑部大牢。

  龐滿還在裡頭關著呢,他要抓緊去審問……

  ……

  溫錦一大早起來,就沒見溫鈺。

  一問,是蕭昱辰把他帶出去了。

  「大清早的,帶出去去哪兒呢?」溫錦嘀咕。

  「大清早?」逢春看了看外頭高高升起的太陽,「王妃,已經日上三竿,不早了!」

  溫錦訕訕一笑,她才剛起嘛。

  她還在用早膳呢,逢春就來稟報:「王妃的『閨中密友』又來了。」

  溫錦嘴角一抽……她現在一聽見「閨蜜」,立馬想到鳳淵一身女裝那妖嬈嫵媚的樣子。

  「鳳小仙?」溫錦問。

  「正是!」逢春輕笑頷首。

  半夏和逢春,整日跟在溫錦身邊……她們是不是早已認出「鳳小仙」就是鳳淵——溫錦並不知道。

  她們不戳破,溫錦也懶得深究。

  「請他去花廳稍坐,我用罷早膳就過去。」

  溫錦很快來到花廳。

  「『小仙』倒是會挑時間。」溫錦戲謔笑道。

  鳳淵拿眼角夾了她一眼,「如今見你一面可真難,簡直要命!」

  溫錦挑了挑眉,「你何時得罪了懷王嗎?何至於這麼怕他?你以前不是還敢從他手裡跟我買藥?」

  鳳淵嘴角抽了抽,「你可真不了解男人……」

  溫錦歪了歪頭。

  鳳淵輕嘆,「男人不把你當他的自己人時,外人怎麼著,他都無所謂。

  「一旦他心裡認定你是他的『自己人』,別的雄性稍微靠近你,就好像是對他的挑釁和宣戰……」

  溫錦正思量鳳淵這話。

  鳳淵卻擺擺手,「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我可是來給你送大禮的!」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上好的羊皮小卷。

  「什麼大禮?」溫錦好奇。

  「宋韜給你的契書,問問你意思如何。倘若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告訴我,我傳話給他。」鳳淵攤開羊皮小卷。

  溫錦道:「他連契書都準備好了?上次在第一樓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半成利益給我,他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鳳淵點點頭,「也就是你不了解他,才敢跟他談生意的時候,那麼不給他面子。

  「當然,你有實力,有這個底氣……你看看吧,他這次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

  溫錦低頭看著契書。

  「三七分成,而且,七成利潤給我?」

  溫錦狐疑抬頭看著鳳淵,「確定他沒寫錯?」

  鳳淵笑笑,「人家好歹也是巨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溫錦並沒有被七成的利潤給沖昏頭腦。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契書,一條條,一字一句,她都看的很認真。

  免得宋韜在這上頭跟她玩「文字遊戲」。

  「我替你看過了,沒看出什麼問題。依我之見,宋韜是被你的醫術折服了。他自己需要服藥,他還有個相依為命的祖母,也需要服藥……他恐怕是想與你交好。

  「先前他對你防備過重,是因為……嗐,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告訴你也無妨。他母親年輕貌美,被他爹寵愛至極。

  「可他爹被他叔伯毒害……其中似乎也有他母親的手筆。而他爹死了以後,他娘立馬拋下當時還年幼的他,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

  「先是少年喪父,緊接著被母親拋棄……接二連三的打擊,他一時承受不住,人就昏過去了。

  「他在高熱中昏迷了好多天……眼看就不行了。

  「如果不是他祖母極力阻擋他那些叔伯,以命脅迫他們,拿出全部嫁妝求醫問藥,他也沒命活到現在。

  「所以,他對年輕貌美的女人,防備至極……不是針對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身邊莫說女人,連個母的都沒有,養的寵物都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