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孩子的聲音,卻帶著無盡的痛苦,反覆被人千刀萬剮一般。
南澤聽著,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跟著一抖。
同時,這一刻,他也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灼熱之火和寒冰蝕骨的感覺。
這兩種冰與火的感覺碰撞,讓南澤差點沒直接暈過去,雙腿情不自禁都在顫抖。
「啊!」
此時紫電玄鐵籠里的雲鏡,再也沒有辦法承受靈到在自己的身體內洶湧的力量,她握緊拳頭,不由得咆哮出聲。
她的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朱雀之火給燃燒著,仿佛要將自己全身都燃燒成灰燼。
再加上外面還有南鬆手中靈器,釋放出的千年寒氣,更是讓她百倍痛苦放大,無盡地折磨著她。
儘管,朱雀也在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替雲鏡阻擋那些寒氣,卻也有不少順著他裂開一些如蜘蛛網般的朱雀之火的防禦盾上鑽進來!
「朕看你們還是不要做這些徒勞的事情!這些本就是屬於朕的,你們就乖乖受死好了,還不快把東西都給朕!」
南松也滿臉蒼白,渾身冷汗地握著手中的靈器,對著朱雀怒道。
這聲音,自然也傳到了不遠處的南澤耳朵里。
南澤聽到南松的這句話,覺得這聲音又熟悉,又好陌生。
聽起來好像離得很近,似乎又很遙遠。
南松又在那叫囂地威脅了朱雀他們。
南澤屏住自己的呼吸,不斷地往前走,每一步走得都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當他看見不遠處的場面後,整個人都瞪大眼愣住了。
他在一個鐵籠子裡,看到了一直淮公公說已經出宮的雲鏡。
雲鏡的面前,還有一隻看起來有點禿毛的雞,甚至,它身上還有一些微微紅色的光釋放出來,那力量好似就是讓他覺得炙熱的。
雲鏡盤坐在鐵籠中,她看起來狀態不怎麼好,皮膚慘白,汗珠將她的髮絲浸濕,嘴角和臉上還有一些血跡。
雖然不知道雲鏡這是怎麼造成的,南澤心裡卻猜測肯定是和自己父皇有關。
方才父皇還說要讓他們交出東西,甚至還要殺了他們。
交出什麼?
南澤的心不由得一顫,難道是在雲姑娘在凌霄塔中得到至寶。
想到這裡,南澤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都沒想到他的父皇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之前說是要將請雲鏡到宮中赴宴,也是他的計謀嗎?
南澤抬眸看向站在鐵籠外,拿著靈器,滿臉陰狠扭曲的南松,第一次覺得這個父親,自己好陌生。
跟他記憶里,宅心仁厚,大度隨和的父皇,完全不一樣!
南澤的心忽然變得如墜冰窖一般。
就在南松準備再次施壓,將靈器里的力量都釋放出來,讓朱雀去死的時候,南澤卻是出現,只是他還沒完全靠近南松,就被這裡的朱雀之火力量還有靈器的力量給彈飛了。
「父皇!」
南澤看到了南松的動作,他連忙慌張無比地大喊出聲。
南鬆手中的動作一頓,心頭也浮現出幾分不好的預感,如火燒火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