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夢氏咬牙切齒,一臉我的扭曲和陰鷙。
她不聽的用力,想要將鑽入腿的銀針逼出來。
可,越是用力,她就越是感覺到了痛苦。
仿佛有萬千蟲蟻,在啃噬著她的血肉,一點點的折磨著她。
雲鏡笑吟吟的看著二人,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別亂用力,你越是用內力逼它,只會讓它更深入,你的腿廢得更快而已。」
夢氏兩母子身子不禁一僵,嚇得瞬間不敢亂動了。
「雲鏡,你到底想幹什麼?」
夢氏發現自己真是小瞧了這賤人了。
若非方才大意,豈會是她的對手?
「不幹什麼,想我爹了,來看看他。順便把一些垃圾,從我娘的房子裡清理出來。」
雲鏡眉梢微挑,眼神從兩人的身上掠過。
那眸光涼悠悠的,讓他們莫名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父親不會同意,你將我們趕走的。你若是趕走我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
夢氏跪在地上,握緊拳頭怒喝道。
雲鏡優哉游哉的掏了掏耳朵,手指一彈,「你說什麼?你跪著說話,海拔差太多,我這有點聽不見啊。」
「你……」
夢氏再次感覺到被雲鏡羞辱,滿臉菜色。
「要不這樣吧,你們一人給我磕三個響頭,誠心實意的道個歉,我就把你們腿里的針取出來。」
「畢竟我父親也娶了你,你還入了我雲家族譜,算起來都是我雲家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不能太為難你們,是吧?」
雲鏡坐在了香菱給她搬來的凳子上。
夢氏兩母女跪在她的面前,狼狽得很。
夢氏二人聽著,心裡氣得要死,怎麼都沒想到,本想讓跪下磕頭道歉,卻變成了她們。
膝蓋處越來越痛,仿佛要把裡面的骨肉都攪碎一般,兩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我……我才不會對你磕頭道歉!」
雲清婉握緊拳頭,憤怒無比的瞪著雲鏡,那眼神如淬滿毒液的毒蛇一般。
雲鏡遞給香菱一個眼色。
香菱跟在雲鏡身邊久了,也是能了解到自家小姐的意思。
她走過去,猛地摁住雲清婉的頭。
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香菱就將雲清婉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咚咚咚。」
香菱摁著雲清婉的頭,磕了三個響頭。
等香菱鬆開的時候,雲清婉的額頭上都破了皮,有點鮮血滲出來。
一旁的夢氏愣住,完全沒想到雲鏡會這般做,這女人又狠又毒。
「夢氏,你是自己磕呢,還是我家小丫頭幫你?」
夢氏心裡憋屈得要死。
她自從在雲家站起來後,還沒有人再敢給她半點臉色看,更不要說受氣了。
今日個,不止被雲鏡打傷了腿,甚至還要屈辱無比的對著她磕頭道歉?
這種事情,對夢氏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可她現在腿傷得根本動不了。
一動,膝蓋傳來的就是剜心刮骨般的疼痛,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我自己來。」
夢氏只能咬牙切齒,將苦楚和屈辱吞回自己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