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完全靠近大師,她一著急,滿腦子滿眼睛都在大師身上,跑得快得飛起。
根本沒注意到,路的盡頭前面有一方水井。
「噗通」一聲,雲鏡直接掉進去了。
靠!
「???」掉進去的雲鏡完全懵逼了。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水一下子就沒過了她的頭頂,帶著涼意的水,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她包裹。
她對水,有恐懼症。
雲鏡愣神之際,身子在逐漸往下沉。
她努力睜開眼睛。
不看還好,這一看發現這特麼根本不是她以為的小水池,是一個大水井啊。
裡面超級深,深不見底!
曾經的深海的恐懼和死亡感,再次浮現將她緊緊包圍。
這種恐慌讓她快要不能呼吸,四肢發寒,身上的力氣也在衰減,甚至連游泳都不會了。
整個人,只能不斷的往下沉,往下落……
「噗通!」
一道頎長身影從上一躍而下。
在她最恐懼、無助、害怕時,她看到了有人朝她遊了過來。
當她看清楚游過來的是帝釋淵,就像是有一道光,從斜上方照射下來,讓雲鏡的世界都亮起來。
她努力的朝著他伸手而去,身子卻不聽使喚的往下墜。
帝釋淵快速游過來,拉住她的手。
另一隻手,一把勾住她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往上面游。
雲鏡想說話,可不敢張嘴。
只能用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
帝釋淵見雲鏡憋氣快憋不住了,她膚如凝脂的小臉上,一片蒼白。
他低頭,朝著她的唇吻去。
「!!!」
雲鏡震驚的瞪大眼睛,緊張得身子都顫了一下。
水是涼的,甚至有些寒。
他的唇,卻是溫熱的。
像是有電流,在水中散開,全身仿佛被電擊,酥酥麻麻!
雲鏡的心,在此刻跳得好快好快。
她甚至都忘記了恐懼。
他將自己口腔里的空氣,貼著她的唇,一點點渡給她。
雲鏡的臉不再慘白,反而是緋紅一片。
像飄了一片紅霞。
水下的小孩一身紅裙隨水飄動,耀眼無比。
那頭長髮在水中如潑墨海藻般散開,比美人魚還美,特別勾引人。
帝釋淵壓下心中的躁動。
卻沒辦忽視,方才她唇瓣上的柔軟……
帝釋淵帶著她往上游去。
鑽出水面後,發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井壁,離頭頂的出口起碼還有三米多的高度。
「小孩,抱好我。」帝釋淵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雲鏡還呆呆的沉浸在方才大師主動吻了她的興奮中。
卻還是趕緊聽話的伸出手,緊緊抱著他。
帝釋淵將她打橫抱著。
游到邊上,他在井壁上一踩,身子朝著上方躍去。
雲鏡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只感覺他抱著自己,竟然如履平地般的上前而行。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飛檐走壁。
哪怕雲鏡古武不錯,卻也做不到在如此光滑,垂直九十度的井壁上,自如行走。
大師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
雲鏡立馬星星眼,抬眸望著他漂亮帥氣的面部輪廓,崇拜極了。
她的大師,果然是最厲害的男人,她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
沒一會,兩人就從水井中出來。
雲鏡還捨不得鬆開他,手依舊緊緊的抱著他。
帝釋淵垂眸,看向微垂著頭,依偎在他懷中的小孩,十分無奈。
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頂,「還在害怕?」
他記得雲鏡是怕水。
上次在水池,他不小心將她拉下去,她都快被嚇哭了,後面還生病了。
方才,他在離雲鏡的地方也不算太近。
看到她掉下去的瞬間,他的心都懸了起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就衝過來,跳了進去。
可他從來不是如此多管閒事之人。
雲鏡本來是害怕的,可他來後就不怎麼害怕了,現在整個人還處於被他吻了的激動中。
可大師都問了,她要是說自己不害怕,他肯定會丟她下去,不抱她了。
她很貪戀被他抱著感覺。
很幸福,很有安全感。
於是,雲鏡眸子眨了眨,斂下興奮,換上了一副欲泫欲泣的表情,可憐的抬眸看向他。
「大師,嗚嗚嗚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就死了,我好害怕呀嚶~」
雲鏡一邊抽泣,一邊將自己的臉往他頸窩裡蹭了蹭,像一隻頑皮的小貓咪。
大師身上的檀香味,好好好聞。
一垂眸,她就看到大師白色的衣衫,全被濕透,緊貼在他身上,肌肉輪廓線條彰顯清晰。
看得雲鏡心猿意馬,超級想伸進去摸一把。
這種濕身的誘\惑……
太刺激了。
雲鏡看得口乾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唇瓣,手指也在蠢蠢欲動。
大師卻無情的說了一句,「誰讓你笨?」
「走路都能掉進去,古往今來就你一人。」
「這事,能載入史冊,流芳百世!」
「……」雲鏡準備出擊的手指頓住,大師也太毒舌了,暗戳戳的損她!
她磨牙,瞪著他,「大師,你聽過藍顏禍水嗎?你就是我那個禍水!」
「我會掉下去都怪你,你不心疼我,你還嘲笑我!嗚嗚嗚我難過死了,你乾脆別救我起來,讓我就死在那口井裡吧。」
說完雲鏡就閉上眼睛
「蠢,還不讓人說?」帝釋淵挑眉,這小孩的歪理還挺多。
「不能!你放心裡就好,幹嘛要說出來?你這種行為就叫槓,槓精是很令人不喜歡的知不知道?」
雲鏡眉梢一挑,輕輕哼了哼,「再說,這事究其原因是你引起的,所以都是你的錯,是你不好。既然你錯了,那你要補償我。」
「……」
帝釋淵第一次見如此胡攪蠻纏,會講歪理,還理直氣壯的人!
他垂眸看了看懷中可人的小東西,覺得而有些好笑。
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你長得醜,想得還挺美。」
「大師,你居然說我丑?」
雲鏡氣得不輕,感情她一直撩不動他,難道是沒有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嗎?
她反正不太高興。
別人可以說她,唯獨大師不行。
雲鏡腮幫子鼓了鼓,在他高傲的眼神下,低頭在大師那結實的肩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