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門,瑜王就向姚青梨道別:
「我先把這些東西送去東宮,就不送你回家了。Google搜索」
「好。」姚青梨挑唇一笑。
瑜王上了馬車,姚青梨心情頗好地背著手,往家裡走去。
「小姐,是陳記的奶酪梅花酥!」夏兒突然抽了抽鼻子,一臉嚮往,「小寶一定想吃。」
「哼。」姚青梨笑瞪她一眼,「是你想吃吧!一聞就知道了!走,去買。」
夏兒樂吱吱的,跟著姚青梨。
天上烏雲密布,夏兒急道:「咱們得快些才行,快下雨了。」
「嗯。」
主撲二人穿過大街,來到一間點心鋪子。
這是京城頗為出名的點心鋪,特別是奶酪梅花酥,簡直是遠近馳名。
每次一出爐,都會被搶購一空。
二人來到鋪子,剛好還剩一份。
「掌柜,給我把這份梅花酥包起來。」姚青梨道。
「好咧!」掌柜爽快地應著,走過來,就笑了:「咦,這不是姚神醫?你家去風散太好用了,才吃了幾天,我的老頭風就好了。」
姚青梨輕笑:「那真是太好了。」
「這裡有幾塊杏仁餅,上次你家丫鬟帶著小公子來買了幾次,看來挺喜歡吃的。小的也給你包起來,送給小公子解解饞。」掌柜說。
「那就謝謝掌柜了。」
「這算得了什麼。」掌柜心情頗好,先包了杏仁餅,又拿起夾子來,把一個個梅花酥放進紙盒裡。
「就是這裡。」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歡快的聲音。
「掌柜的,給我一盒梅花酥。」又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如黃鶯般清脆,伴著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姚青梨回頭,只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走進來,一身火紅的衣裙極為打眼,容貌俏麗,身材婀娜,頭戴紅寶石鳳凰展翅頭面,讓她整個人顯得貴氣逼人,珠光寶氣的。
「真是對不起了,梅花酥已經賣完了。」掌柜客客氣氣道,「小店還有別的點心,例如杏仁餅和千層糕,都是小店的招牌,姑娘要不要……」
「呔,你當我們是瞎的?」少女身後的丫鬟嬌斥一聲,指著裝到紙盒的梅花酥,「這不是梅花酥麼?竟然說賣完了?」
「這……」掌柜皺起了眉,「梅花酥已經被姚神醫買下了。」
「神醫?」紅衣少女撲哧一聲,笑了,不屑地盯著姚青梨,「外面的世界都怎麼了,真是街上隨便的貓貓狗狗都能自稱神醫了。」
「你——」夏兒氣著了。
「掌柜的,我就要這盒梅花酥。」紅衣少女纖長的手指點了點。
「姑娘!」掌柜皺著眉頭,「小的說了,梅花酥已經賣完,這是最後一盒!啥事都要講先來後到!請你買別的吧!或者是到別的店買。」
「放肆,竟敢對郡主無禮!」那丫鬟嬌喝一聲。
郡主?
姚青梨不由皺起了眉。
她為太后做了幾十次針炙,出入皇宮數十次,大楚的權貴組成部份早就摸了個七七八八。
郡主足有幾十個之多,年輕的,也就十二三個,她雖然不熟,但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她全都一清二楚。
眼前這少女,是打哪冒出來的郡主?
「郡主?」這是哪家郡主?掌柜也懶得問,只見他拱了拱手:「原來是郡主尊架,小的不知道,所以一時失了禮數,望郡主不要怪罪。但這盒梅花酥已經被姚姑娘買下。不能再賣給郡主。」
這郡主他一點都不眼熟,說不定是某名不見經傳的皇室宗親而已。
而姚青梨是太后跟前的紅人,他自然偏向姚青梨。
「你——」紅衣少女小臉一沉,「啪」地一聲脆響,竟然伸手就狠狠扇了掌柜一巴掌。
「啊——」掌柜被打得身子一歪。
「什麼玩意!竟然敢待慢本郡主!」紅衣少女冷笑一聲,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往衣袖裡一掏,亮出一面金牌:「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掌柜定睛一看,接著便嚇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顫抖著身子:「原來是永山郡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郡主饒命!」
「呵呵。」永山郡主冷笑一聲,「現在,這盒梅花酥賣誰?」
「當然是賣給郡主!」掌柜臉色青白,連忙爬起來,一臉抱歉地看了姚青梨一眼,接著,便提起那盒梅花酥,朝著永山郡主遞去。
「這……」夏兒不甘地咬著唇。
「哼!」永山郡主伸手要接,不想,此時一隻修長的手已經接過。
姚青梨一怔,抬頭,只見一個仙姿絕色的身影站在永山郡主身後。
入眼的便是一身精貴的白衣,寒氣逼人,勝過冬日裡的初雪。
他回頭,水墨丹青似的眸子暈染著清華韶光,容貌清卓,俊美如仙。
他目光薄涼地落在姚青梨身上,手中的梅花酥,同時也落到了姚青梨手中。
姚青梨不由一怔,有些不解。
「師兄!」永山郡主一驚。「這盒梅花酥,我是特意買給你的。」
「我不吃。」男子語氣冷淡,「還有,你沒學過『先來後到』四個字嗎?」
「……」永山郡主狠狠地咬著唇,瞬間羞憤難當。
「還有,出門在外,請注意言行,莫要為谷中招罵名。」
說完,那男子便轉身出門。
「哎……」姚青梨一怔,追了出門,「謝謝。」
「嗯。」他只冷淡地應了一句。
天上不知何時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門外的侍從連忙遞上傘來。
他接過,「砰」地一聲,青竹油紙傘打開,清香輕盪,他雪白的身影便走進雨幕之中。
「咦……」姚青梨卻呆在原地。
她突然想起去年她被趕出家門第二天,回姚家討說法,在萬人嘲諷中離去。
當時,也有人曾給她送過一把傘。
她雖不曾提及,卻一直暗暗記著這事。
那把傘也是與他剛剛的一樣,帶著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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