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立即下去安排。
冷靜下來以後,易靖時開始認真思考。
昨晚他是在敬親王府吃的晚飯,當時餐桌上有一道素菜,卻能讓人吃出肉菜的味道。
他記得很清楚,身邊的人說,這菜聞著就香,吃了更香。
他很贊同這個說法,因為他也聞到了菜香。
吃完晚飯他就回來了。
那時候,他的鼻子還能聞到氣味。
睡覺前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就是說,問題出在他睡著以後。
他的兩個王妃也是睡著後被人剃了頭。
易靖時一拍桌子:「來人。」
一個暗衛出現在他面前,低頭聽命。
「叫上你的人,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和方法,一定要查出昨天晚上本王睡著以後,什麼人進了王府。」
「是。」
暗衛離開。
易靖時坐在那裡,他越想越生氣。
本來昨天他送了厚禮,再加上他小心奉承,敬親王已經對他很有好感了。
沒想到一場宴席讓他功虧一簣,還丟人現眼。
會是誰幹的呢?
重點懷疑對象就是老三易靖品。
可是,這做事風格和老三的一貫作法完全不同,這是其一。
再說,如果真是老三派人進了王府,還進了他的臥房,肯定不會只是弄臭他讓他丟臉這麼簡單。
他臥房裡值錢的東西,有價值的資料可是不少,隨便弄點啥回去對老三都大有好處。
( 修落然:那是因為本小姐沒那麼多的時間,也沒有幫手。)
如果不是老三的話,那會是誰呢?
易靖時腦海中閃過修落然的身影。
他可是知道,這死丫頭背地裡可是沒少坑他。
可她能在高手的重重守護中闖進他的臥房,並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腳嗎?
好像大概不可能吧?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感覺諸事不順,好像有人一直在針對他。
可他卻不知道這人是誰,是哪兒伙兒的,這很讓他抓瞎。
易靖時正想著呢,一個下人跑來報告:
「王爺,你快看看去吧,王妃和許側妃打起來了。」
易靖時皺起眉頭:「為什麼打起來?」
「王妃說,她和尤側妃被剃了頭,可是許側妃卻好好的,這不合理。
如果不是許側妃叫人來剃的頭,就是許側妃幫忙做了內應,別人才能進王府的。」
易靖時眼睛一亮,他怎麼就沒往這方面想呢。
再一想,不對啊,如果是這幾個女人內鬥,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他倒霉了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易靖時總感覺他似乎忽略了什麼,可越著急就越想不起來。
氣得他對下人說道:
「你去傳本王的話:打死一個少一個,都死光了本王再娶。」
……
霍初萍看著許瑩那憋不住的笑容就恨得要死。
她好不容易叫心腹嬤嬤來,幫她鉸了一個丫環的頭髮,然後做成假髮披在頭上。
沒想到許瑩這個賤*人來了,故意湊到她身邊,非說她頭上有蒼蠅,一巴掌拍下去,把她的假髮薅了下來。
本來就幾個親近的丫環婆子看到了她的新「髮型」,現在好了,整個院子的下人都看到了。
一想到這些下人會背後議論她的髮型,她就恨不得殺了許瑩這個賤*人。
「許瑩,你不用得瑟,王爺已經派人查了,你乾的壞事早晚會被查出來。
到時候王爺肯定會把你攆出王府,看你還怎麼囂張。」
許瑩實在是忍得好辛苦。
也不知道是誰給王妃剃的頭,真的是太有創意了。
這髮型,看著怎麼這麼搞笑呢。
不行,得趕快回去,如果在這裡笑了出來,萬一霍初萍惱羞成怒,對她可沒好處。
許瑩剛要離開,下人來傳了易靖時的話,霍初萍和許瑩都呆掉了。
她們對看一眼,都息了繼續爭鬥的心思。
她們還要斗出個好歹來,給別人騰地方嗎?
第二天,霍初萍就發現她開始大片大片地掉頭髮,這可比她被剃了個奇怪的髮型更讓她惶恐。
頭髮剃光了還可以再長,這如果一直掉頭髮,她早晚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光頭。
她叫心腹去請大夫來。
可是,苦苦的湯藥她不知道吃了多少,頭髮還在掉。
沒辦法,她只得叫易靖時請太醫來,易靖時也看到了她快變成光頭的腦袋。
結果太醫也對此症束手無策。
霍初萍認定她的頭就是許瑩叫人剃的,她現在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要怎麼樣折磨許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尤丹珠的臉長滿了痘痘,也是治不好。
因為許瑩既沒被剃頭髮,又沒掉頭髮,更沒長痘痘,尤丹珠和許瑩的「聯盟」也宣告瓦解,尤丹珠和霍初萍成了盟友。
原來是許瑩和尤丹珠二對一,抵制霍初萍。
現在變成了許瑩一對二,許瑩的日子相當難過。
沒辦法,許瑩只得去找易靖時。
三個女人想得一樣,她們中的兩個已經毀了容,剩下的一個應該是專房獨寵了吧。
哪知道,易靖時一個都不理,乾脆又納了兩個絕色的女人進府。
霍初萍和尤丹珠又想聯合許瑩,一起對付新來的兩個。
許瑩已經看開了,直接封閉院子,哪裡也不去。
霍初萍和尤丹珠,仗著身份欺壓折磨新來的兩個。
易靖時知道了,罰了霍初萍和尤丹珠幾次。
霍初萍不幹了,天天大吵大鬧。
不是藉故打罵下人,就是給新來的兩個女人立規矩。
二皇子府上每天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霍初萍的爹是威遠將軍,易靖時將來成事還要依靠他呢。因此,他也不敢真正把霍初萍怎麼樣。
沒辦法,他乾脆就睡在書房,哪個女人也不找。
--這是後話了。
修令策從獨一處回家後,來找修落然:
「落落,你是怎麼收拾易靖時的?」
修落然笑了:「我在易靖時的裡衣上灑了藥粉,這藥粉遇熱就會散發開來,臭氣熏天。
所以開始穿衣服的時候易靖時不太臭,騎馬跑到獨一處,他身上熱了,臭味變大了。
喝了酒以後,身上更熱了,他就更臭了。」
修令策又問:「那你讓易靖時……那個,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讓他放屁啊?」
修令策瞪了修落然一眼,修落然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們吃的一道菜,吃下去以後,如果再喝下一種特製的酒,就會變成他那樣。
我給易靖時灑藥粉的時候,順便下藥,把他的鼻子弄失靈了。
酒樓夥計進來倒酒的時候,用的是鴛鴦壺。
給別人倒的是好酒,給易靖時倒的就是特製的酒了。
他鼻子不好使聞不出酒的味道變了,把酒喝了。後來再倒給他的酒,就沒有問題了。」
修令策笑了,以後妹妹出門,他不用再擔心了。
門房來報:「余宗千求見小姐。」
修落然一愣:「他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