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初萍和尤丹珠看到了她們的新髮型,二人嚇得要死,發出的憤怒絕望的怒吼。
早上最先起來的,自然是服侍她們的丫環婆子了。
丫環婆子看到自己主子被剃光了頭髮,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跪地求饒。
剛剛醒來的霍初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有的丫環躲躲閃閃的眼神,瞄了她腦袋好幾眼,她這才感覺哪裡不太對勁,頭上怎麼涼嗖嗖的。
順手一摸,頭髮沒了。
她急忙跳下床去照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被剃了個怪模怪樣的髮型,她一屁*股坐地上,緊接著就是一聲嚎叫。
尤丹珠的情況和霍初萍差不多,二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第一個想法就是抓到給她們剃頭的人,殺了他報仇。
第二就是不能叫二皇子看到她們沒了頭髮的模樣。
二人得知二皇子還睡著沒醒,都鬆了一口氣。
先瞞著吧,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頂多三個月就能長出新頭髮來,到時候頭髮雖然短了些,也不會太礙眼。
要說兩個院子這麼鬧騰,易靖時怎麼沒醒?
主要是因為易靖時昨晚回來得晚,睡得也晚。
還因為這段時間易靖時想的事情太多,思慮過重,經常失眠,入睡不易。
他告訴伺候他的人,他睡著了以後,沒有天大的事情不要叫醒他。
除了上述原因,他還有起床氣。
最最重要的是,修落然知道易靖時武功不弱,給他下的藥劑量大了一些,他睡的時間就長了點兒。
日上三竿易靖時才起來,一看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他著急了,昨天和大皇伯說好的今天他會早些去,沒想到睡得這麼沉。
忙叫人來服侍他洗漱,他一邊問道:
「王妃是不是已經去了?」
下人正猶豫著要怎麼和易靖時說王妃的事情,哪裡知道,易靖時穿好了罩衣已經邁步出去,騎上馬走了。
到了天下獨一處酒樓,見到了易鼎回,易靖時一抱拳:
「大皇伯,抱歉,來晚了。」
易鼎回笑了笑,幾不可察地動了動鼻子:
「沒關係,快裡邊請。」
易靖時順著易鼎回指示的方向,來到一個大雅間。
雅間很大,擺著六七張桌子,這裡是招待男賓客的,來的人都和自己交好相熟的人坐一張桌子。
易靖時看到順親王和安親王坐在一起,正和幾個同輩的王爺不知道在說什麼,大家很開心的樣子。
他走了過去,和大家見了禮,就在下首坐了。
挨著易靖時坐的一個王爺,忽然吸了兩下鼻子:
「這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
易靖時沒聞到有什麼味道,他這個人比較多疑,以為這個長輩不喜歡他,看到他來了才故意這麼說,想刁難他。
於是,他搬了椅子向旁邊挪了挪。
大家繼續閒聊,易靖時揚著笑臉在一邊相陪,偶爾插上一兩句。
這些人都是皇室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易靖時想和他們多親近親近,希望這些人關鍵時刻能站在他這邊。
不久,酒樓夥計進來擺餐具,說是一會兒就開席了,請大家各就各位坐好。
剛剛說有臭味的王爺起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沒坐原來的位置,而是坐到了易靖時的對面。
大家仍然在說話,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易靖時卻看到了,他偷偷看了那個王爺一眼,垂下眼皮,握緊了拳頭。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敬親王易鼎回很高興,他第一個端起酒杯:
「謝謝大家來給本王慶生,這獨一處的酒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本王就不多說什麼了,大家趁熱吃吧,我先干為敬。」
易鼎回幹了一小杯,就坐了下來。
大家都說了祝壽的吉祥話,就開始吃喝起來。
菜香酒美,大家吃得很開心。
餐桌上的酒很快就喝光了,酒樓夥計拿著酒壺上來添酒。給每個人都添滿後,夥計放下酒壺出去了。
又有夥計上來添菜,放下菜盤之後,順手把酒壺拿走了。
大家正吃得高興,挨著易靖時的幾個人不時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人乾脆直接就捂住了鼻子。
易靖時怒了,他站了起來,指著捂鼻子的人問道:
「七王叔,你什麼意思啊?」
這個七王爺也是個脾氣暴的,他跳了起來:
「什麼意思?本王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呢。
王兄過壽,你弄得一身臭哄哄的來參加宴會,你是什麼意思,啊?對誰不滿啊?」
易靖時更加憤怒:「是你們對本王不滿吧?剛剛就有人說有臭味兒,現在你也這麼說。
本王一身乾淨清爽,哪來的臭味兒?你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易靖時剛說完,就感覺不妙。
「噗,噗,噗。」
大家就聽到有人放屁,還是一串連環屁。
頓時一股惡臭瀰漫開來,熏得大家實在呆不下去了,「嘔,嘔」有人要吐了,眾人紛紛奪門而逃。
好好的生日宴,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易鼎迴路過易靖時身邊的時候,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了。
雅間裡只剩下易靖時。
他沒有聞到什麼臭味兒,但剛剛是他放了屁,因為實在是憋不住了。
易靖時想了想,轉身就跑了出去,把要離開的人都堵在大堂里:
「等一下,咱們必須把話說清楚。」
易鼎回揮揮手,對所有賓客說道:
「今天對不住了,哪天本王再請各位,散了吧。」
易靖時雙手一伸:「不行。」